這一切,花道嫦都看在眼中,對他造不成絲毫威脅。花道嫦上前一步,兩個姑娘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劍袍都隨著手臂抖動。
“呀!”姑娘喊了一聲,為自己壯膽,而後將寶劍端平,刺向花道嫦。
花道嫦並非有心要與兩個姑娘家動手,隻是接住自己靈活的身法在從中周旋。冷眼旁觀之下,花道嫦發現,這兩個姑娘的劍法甚是精妙,隻是不會靈活運用其中的招式,再加上腕力不足,況且又不曾真正的持劍殺過人,是以劍法給人一種軟弱無力的感覺。
“撒手!”花道嫦打算結束這場無聊的戰鬥。口中喊了一句撒手,花道嫦的兩隻手分別屈指彈在兩個姑娘握劍的手腕處。本就缺乏腕力的姑娘,在受了這一擊後,長劍撒手,被花道嫦奪了去。
即便手持長劍,也未曾挨到花道嫦的衣角。現如今失去了佩劍,兩女更是信心大失。
“救命啊!”兩位姑娘年紀不大,聲音也是異常的尖銳,呼救聲足足穿透了幾進院子。
正主來了!花園外走進一群人,眾多身穿白衣的女子,簇擁著一位身著黑子的女子,來到花園中。
“師傅!”那兩個被花道嫦奪去佩劍的女子,見黑衣女子到來,便跑過去趴到對方懷中哭訴。場麵一度陷入尷尬,身處一旁,手中還握著兩柄寶劍的花道嫦,已不知該如何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黑衣女子安撫了兩個驚魂未定的小姑娘,而後衝著花道嫦說道:“不知公子是何來曆,怎會在此欺負我兩個徒兒?”
女子帶著一塊麵紗,可依舊能夠辨認出是一副少女模樣。然而開口確是老氣橫秋,給花道嫦留下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啊!是這樣的!”短暫的錯愣後,花道嫦已想好了說辭。“在這京城人士,路過此地,被院中景致所吸引,卻不想叨擾了主人家。在下這便告辭,還望主人莫怪!”
眼見的花道嫦要走,打人群中走出一人,出言將花道嫦攔住。“他撒謊!”
花道嫦回頭一瞧,是剛才給他開門的那個傻頭傻腦的小丫鬟。小丫鬟正站在那名黑衣女子的身後,不用問,黑衣女子定然是小丫鬟口中所說的那位小姐。最漂亮的小姐。
小丫鬟說道:“他撒謊!方才他還與我說要找姑娘。我問他要找什麼樣的姑娘,他邊說要找最漂亮的姑娘。”
兩個人糊裏糊塗的對話,把四周的姑娘們都弄的摸不清頭腦。
花道嫦為了避免誤會,接著解釋道:“這位姑娘所說不錯,我們卻有這番對話。隻因在下初臨此地,未曾找到用飯之所。方才路過牆外的小巷,聞見一股脂粉香氣,故而以為此處是……”
“是什麼?”黑衣女子問道。即便帶著麵紗,也依舊能夠感覺出她麵色不善。
“在下以為是路過青樓楚館,想要在此定一桌酒席……”話還未等說完,劍光便已到了近前。花道嫦無奈,心道:早知這樣,還不如說個謊話算了!
黑衣女子顯然下了狠心,這頭一劍便對準了花道嫦的咽喉,劍鋒又快又急,逼的花道嫦隻得選擇縱身後退。
“你聽我解釋!”花道嫦一邊閃躲,一邊開口說道。
“解釋什麼?”黑衣姑娘顯然是氣憤至極,語氣都已發生了變化。“好一個登徒浪子,竟然將我這裏當成了青樓楚館,想要前來尋花問柳。今日,本姑娘就要讓你嚐嚐我這寶劍之利!”
“唰、唰、唰!”三劍快若一劍,即便是以花道嫦的身手,一個不注意,肩頭的衣服也被劃破了一道口子,所幸的是並未傷及皮肉。
黑衣女子所用的劍法與方才那兩個白衣姑娘的劍法相同,想來是她們師徒一脈傳承。可這位師傅的劍法要比兩個小姑娘的劍法熟練的多,往往看似平實的一招,都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花道嫦整個人被劍鋒所籠罩,暫時無法脫身。而黑衣女子身後跟隨的一眾弟子,早已將二人打鬥的四周圍了個水泄不通,生怕花道嫦借機脫身。
又是一劍平刺而開,花道嫦在劍鋒堪堪觸及胸口時側身躲過,整個人快步向前,與黑衣女子擦身而過。黑衣女子則是感覺花道嫦帶起一陣涼風,也未做它想,抽劍便要回身再刺。卻是見花道嫦正在她的身後,笑眯眯的看著她,手上還把玩著一塊黑紗。
女子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發現自己光滑如玉、吹彈可破的皮膚已暴露在陽光下。“王八蛋!”黑衣女子爆發了從未有過的憤怒,高喊道:“給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