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誰!”
錢老板突然的一聲高喝,把正在想事情的徐俊拉了回來。
“徐公子,這個人在我的店裏做過工!”
錢老板手舉著畫像,指給了徐俊看。畫像上的人是一個麵相憨厚,長著絡腮胡須的大漢。“他的皮膚應該更黑一些才對,而且他的頭發始終都很亂,像是從不梳整的樣子。”
“你能確定?”
“小人能夠確定!”
“好吧!你說說他在酒樓裏做工的經過。”徐俊問道。
“是這樣的……”錢老板講述了事情的經過。“我店裏的夥計本就不多,有一個叫霍魯的夥計又突然的要離開,雖然我極力的挽留,可還是沒能留住。這個年輕人的腿腳非常勤快,服侍客人也非常的周到,他走了之後,我在後廚調了兩個人幫忙,卻還是不如他幹活麻利。沒辦法,我隻得是重新招人。”
“偏巧這一天,他來了!”說到這,錢老板一指畫像上的這個絡腮胡須的男人。“他自稱是叫牛犇,要來我這裏當夥計。我見他舉止粗魯,不放心讓他招呼客人,就留下他在後院劈柴。沒成想,這人劈柴倒是一把好手。”
“他平時也不多言不多語的,就是悶頭幹活。有夥計跟他聊天,聽說他是關外人,以前是跟隨商隊謀生的。”
“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大約三五天之後,聽說是關外家裏捎來了消息。”
“期間發生過什麼怪事嗎?”
錢老板用力的回想,也沒能夠想起徐俊所說的“怪事”是什麼?
“你慢慢的想,什麼時候想起來就讓人通知我。今晚,你就留宿在這吧,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說完,徐俊離開了。自有下人領著錢老板去給他安排的房間。
事到如今,錢老板隻能是任憑擺布。不過好在是沒有惹禍上身,隻要抓住了凶手,他的酒樓還是他的。
夏日的天很長,長到忙碌的人們都期盼著黑夜的到來。
整整一天,花道嫦都忙著帶人搜查賭場。一、二層是酒館,地下是賭場,後院作為客棧的臥房。黃氏兄弟所開的這間買賣裏應有盡有。
此處不知從何時起,就已荒廢,但花道嫦領人前來,依舊是鬧出了一副雞飛狗跳的景象。
酒桌、臥房,還有賭桌上的賭具,都還是原來的模樣,若不是已掛滿了灰塵,誰也不會想到這裏已閑置了許久。
賭場本身便位於地下,而同行的薛剛,卻發現了賭場的地下還有一間密室。
密室不大,隻是一間普通臥房的大小。除了入目可見的書架外,別無他物。書架上也是空空如野,掛著一層薄薄的灰塵。
昔日裏在此主事的黃二莊主,早已不知去向。大莊主也投向了契丹的懷抱,或是他們與契丹之間早就是勾搭連環。
昨日的過往,已無需再提。反倒是今日的搜查,依舊是一無所獲。
“這也不能怪您,賊人早已逃走了!”同行的薛剛,正在試圖安慰花道嫦。
“我怎麼會自責?這一切都是我姐夫的決策,出了多大事也是他頂著!”花道嫦傳令收隊。
本已想好了一肚子說辭的薛剛,呆立當場。他在花家做事多年,也知道這位公子的性格很是跳脫,但卻沒想到不靠譜到如此程度。
“也不知公子的性格是好是壞?”隨口嘟囔了一句,薛剛跟隨在花道嫦的身後,離開了賭場。
花道嫦人雖不靠譜,但做事還說的過去。安排了一對差人在此留守,自己則領著其餘人等回府,向他的姐夫徐俊複命。
…………
天黑了,夜空撒下了點點星光。小刀正愜意的躺在一根壯碩的樹枝上,聆聽著樹林中的蟲鳴之聲。
白天的時候,小刀隻顧著和小姑娘玩耍,渾然忘記了此行的目的。現如今的小刀,腦子裏也是那個可愛的小女孩。
這一家人早已離開,比他們離開更早的,是那個“陳先生”!雖然覺得那人很奇怪,可小刀沒有理由挽留他,他們之間並不熟。反倒是那個小姑娘,小刀送給了她一件禮物,是一個銀製的長命鎖。這是小刀的父母給他留下的唯一印記,現如今,他親手轉贈給了這個可愛的小姑娘。
小刀的位置正好能夠看到那座小小的城隍廟。夜幕降臨後的城隍廟,成為了小動物們的聚集地,無論是哪種動物,它們之間都能夠在城隍廟的周圍和平的生活。
然而今天,小動物們安靜的生活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