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思索的時候,木長老站起身來。站起身的木長老,顯得格外的高大,一下便把眾人的思緒都拉了過來。“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田長老已謀得高就,那麼兄弟我就不送了。”說罷轉身要走。
“慢。”田長老閃身攔住了去路。木長老看著他,微微一笑,“莫非田長老是舍不得兄弟我?”田長老哈哈一笑,“木長老說哪裏話?你我多年共事,自然是舍不得。不過,我更舍不得馬幫的這片家業。我田某人為馬幫勞累了多年,難道木長老想要讓我就這麼淨身出戶?”田長老自始至終都在盯著馬幫幫主的位置。
木長老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問道:“那麼你想怎樣?”
“哈哈,我想怎樣?既然話已挑明,我也沒必要遮遮掩掩。馬幫有我的心血,既然木長老不願意繼續與我共事,也可以。不過馬幫還得有我一份,願意享榮華富貴的兄弟跟我走,願意繼續給人運貨,幹苦力的就留下。”田長老說的清清楚楚,眾人聽的也是明明白白,這便是俗稱的分家呀!
木長老被他給氣笑了,“田伯當,想瞎了你的好眼啊!馬幫不是任何人的,是馬幫主創立,是留給眾家兄弟的。你奔你的前程我管不著,可這馬幫,從今後和你沒有一個銅板的關係了。”說著話推開田長老往外便走。田長老氣急敗壞,對準木長老就下黑手,這略胖的肉掌掛著“呼、呼”的風聲直奔後心。
“嘭!”這一掌沒能如願的擊中後背,被木長老轉身一掌,頂了回去。一和既分,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木長老對這個多年公事的老夥計很失望。“背後下黑手,年歲漸長,本事也見長啊!”田長老不管他這一套,“有人擋住眾家兄弟的財路,自然不會受人待見。”說罷了話一揮手,廳上有幾十人呼啦抄的湧向門口,將廳門堵住。再老這時的田長老很是得意,“木老頭,我既然敢於和你攤牌,自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如此衷心於馬幫的木長老,在今晚就要去見馬幫主了。動手吧,別讓木長老等急了。”
廳中的人,多數都現在了田長老的這一邊,餘下的一些多是搖擺不定之輩。而先前那位偷偷賺了一百萬兩銀子外快的高堂主,確是緊緊的將木長老護在身後。他就是這麼個人,忠於馬幫,他做那筆生意隻是為了賺錢。
即使隻有一個人現在了他的身旁,木長老也感到很欣慰。這位高堂主運足了內力高喝,“各位幫中的兄弟,木長老的為人想必各位清楚,今天這件事沒有一個能夠明哲保身,現在不站出來,事到臨頭你們就得自己麵對了。”這一番話還真有用,那些左右搖擺,亦或是明哲保身的人,都站在了木長老的這一邊。
田長老得意之情溢於言表,“越來越有意思了,沒想到高堂主也是個人物。”高堂主可不管這是誇獎還是嘲諷,真正能夠表達自己態度的就是拳腳。當先撲向田長老,田長老閃身躲過,伸手直插高堂主軟肋。手還沒到就被木長老攔住,田長老一眾人也加入到了混戰當中。
王對王,將對將。江湖人之間交手也是講規矩的,田、木兩位長老在人群中打的難解難分。木長老善使一套鷹爪,招招不離田長老的咽喉、雙肩、雙肘、手腕和膝蓋。鷹爪功專打周身關節,加之木長老幾十年的內功修為,自然不同凡響。
一對鷹爪虎虎生風,田長老隻得暫避鋒芒,既不與他實打實的爭鬥,也不給木長老騰手的機會。他的想法很簡單,“我的人比木老頭的人多,隻要脫住他這事就算成了。”田長老心想著,手上加了幾分力道。
木長老見自己久攻不下,心中自然是越發的著急。一錯眼珠的功夫,木長老計上心來,“我何不賣他一招苦肉計!”正想到這,說辦就辦。木長老故意賣了一個破綻,胸前中門大開,專等田長老上鉤。
田長老見他漏出破綻自然是高興,揮掌便向木長老的胸口打去。見掌鋒接近胸口,木長老不閃不避,一雙鷹爪隻顧攻向田長老的咽喉,這儼然是一招兩拜具傷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