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捕頭持刀在手時,便是去脫籠的猛虎。金捕頭也奪過了一杆長槍,雖然不如自己的雙槍順手,卻也頗為受用。
“全力攻向營門。”不需花道嫦說,眾人也知怎麼做,隻有出了軍營,眾人才能為自己贏得一線生機。
守門兵丁要做的便是盡力阻擋他們。營門兩側的帳篷裏都是在營門執勤的兵丁,因為營門的重要性,所以每一個時辰便一換崗,以保持執勤的最佳狀態。這些正在休息的人一窩蜂似的衝了出來,小刀幾人的去勢一阻。
整個軍營圍牆都是結實的木樁,營門兩側的圍牆上各有一個崗哨,此時兩側的崗前已經吹響了號角,營內趕過來的兵丁越聚越多。四人將色子和尚圍在中間,和尚隻需要安心的擲出他的色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又是花道嫦想了一個主意,“上去!”
眾人會意,五人齊齊的躍起身,踩著兵丁的腦袋躍向城門。營門兩側的崗哨有近三丈高,平日兵丁們換崗都是順著梯子爬上去,現如今梯子就立在圍牆上。
金捕頭加快了身法,搶先到了梯子跟前,縱身躍上。約摸能有兩丈高的時候身體便成下墜勢,金捕頭雙腳點在梯子上,又一借力,有驚無險的攀上崗哨。一掌打倒放哨兵丁,“快上來。”招呼眾人。
其餘四人如法炮製,花道嫦與小刀先是幫著色子和尚,和尚幾乎是被他們倆扔了兩丈高。色子和尚在梯子上借力也上了崗哨。崗哨沒多大塊地方,再上人行動也就不便,金捕頭當先跳向營外。離地足有三丈,上來時有難度,下去同樣有難度,金捕頭在要落到地麵時雙腳用力的蹬在圍牆上,下墜的力道變成橫向的力道便可平安著地。
接下來花道嫦也上了崗哨,色子和尚跳向營外,在雙腳將挨到地麵時,色子和尚雙手抱頭,身體縮成球形向前滾出一丈多遠,才卸了這下墜的力道。
營內,小刀有心讓鐵捕頭先走,鐵捕頭卻對小刀說道:“老子還沒殺夠呢!”繼續揮砍著已卷了刃的鋼刀。
軍中主帥杜將軍的大營裏。杜將軍聽著兵卒不斷傳回的消息,雙眉都皺在了一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已憤怒到極點的表現。“老秦,你帶來的好客人啊?”秦掌櫃心底是滿滿的苦澀,誰成想這幾個人能幹出這種事啊?
“杜將軍您別急,我哪想到他們能這麼做啊?我跟花公子有生意往來,他就是說要見一見您,我也沒法拒絕啊。再者說,幾隻毛猴子還能翻的出您的地盤。”別看秦掌櫃說的輕鬆,可心底卻冒著冷汗,若不是仗著多年的交情,杜將軍定會認為他們是串通好的。
小刀知道這不是酒席宴前,你推我讓。當機立斷,學著前幾位的樣子飛身上了崗哨。“鐵捕頭,快。”剛剛站定,便催促起鐵捕頭。
“好嘞!”鐵捕頭縱身躍起。眾兵丁見眨眼間五個人跑了四個,這人再跑必定受到重罰,這才想起毀了梯子。鐵捕頭雙腳剛碰到梯子,底下便被眾兵卒砍斷,梯子順勢向下一沉。鐵捕頭雙腳雖說借了些力,確是不足以躍上崗哨,正在力道用盡正要下墜之際,小刀拿起崗哨上的一杆長槍,自己手握槍頭一端,將另一段遞給鐵捕頭。鐵捕頭抓緊長槍,小刀兩臂一晃,硬是將鐵捕頭挑出營外,隨後縱身躍下。幾人不敢停留,飛快的往遠處跑去。
營中,杜將軍聽得兵卒來報,五個人盡皆跳出營外,直氣的七竅生煙。“廢物!一群廢物!來營門給我追,騎兵也給我去追,跑了一個我要你們的腦袋!”兵卒出去傳令,杜將軍平複了下心情對秦掌櫃說道:“若不是看在朱老板麵子上,無論你是不是有意帶他們進來,你都得留下給他們陪葬!”說罷,拂袖而去。
秦掌櫃長出口氣,無論如何,這關算是過去了。他們之間存在著一種微妙的關係,有朝一日杜將軍與何知府定會起兵舉事,那麼他們首先要解決的便是錢糧,無論是他二人,還是他們口中那位明主都會不足以支付龐大的軍費,這也是杜將軍為什麼執意拉攏花道嫦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