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花道嫦放心了,秦掌櫃是有心做這筆買賣的。“那麼就希望秦掌櫃生意興隆。”“不敢,多蒙花公子照顧。”四人同飲下這杯酒。
“那麼不知秦掌櫃與邊關守將,杜將軍熟不熟?”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還有些交情,軍營的一些民間供應的物資,是我經手的。”
要的便是你這句話,軍營每天的肉類蔬菜批量極大,他與杜將軍不會隻是有些交情。“我和這兩位兄台要進一趟軍營,秦掌櫃可願意幫忙?”
如今秦掌櫃已上了花家的船,自然懂得做事,“沒問題,那裏外人雖然進不去,可我帶著個把人沒問題。”這還真不是吹牛,為了軍營的物資供應,朱通已經讓秦掌櫃喂飽了這個杜將軍,在杜將軍眼裏,這個秦掌櫃便是一條財路。
秦掌櫃歡天喜地的走了,他沒問花道嫦為什麼要進軍營,這與他沒關係。
“這種人可信嗎?”小刀問花道嫦。“生意人之間最可靠的便是利益。”
“那麼我們呢?”小刀又問。
“而咱們是江湖人。”
對,他們是江湖朋友。“你不單是要進軍營,那筆生意也同樣重要吧?”花道嫦沒有否認,“朱通不甘心隻做糧食生意,在全國,與我花家的生意都有了碰撞,這同樣也是為了我自己。”
誰都有權利為了自己著想,況且花道嫦確實幫了他。“去軍營我們需要改扮一下嗎。”花道嫦說道:“不用,我們到時就是秦掌櫃的學徒,與他學做生意。”
防衛森嚴的軍營便被一樁生意攻破了。
當晚,小刀個色子和尚沒有回丐幫,就留宿到了花道嫦這。第二天一早,秦掌櫃派人傳來消息,說明天一早便向軍營送東西。
這是一個好消息,可今天將會變的很清閑。小刀沒法邁出這院一步,因為街上貼了他的通緝。和那天聽到軍漢們說的一樣,小刀現在是軍餉丟失的嫌犯。捕快貼遍街巷,每戶買賣都發了告示,小刀便是看到了捕快送來青樓的告示。
“這你不用擔心,即使案子破不了還有我呢,還有我姐夫徐俊,我們有的是門路,實在不行你就去浪跡江湖,和色子和尚一道,準餓不著。”花道嫦開起了小刀的玩笑,同時他和色子和尚也很熟了。
“我擔心的是我這個被通緝的人明天去的了軍營嗎?”小刀還在擔心這個問題。“放心。”花道嫦給了他確定的答案,“我雖不會易容術,可我必要的化妝還是學過的,更何況告示上畫的能有七成像就不錯了,根本不礙事。倒是色子和尚這個光頭有些難辦。”
正說話間,色子和尚從屋外進來。此時的色子和尚已經變了模樣,左側的臉上有著一大塊疤痕,這自然出自薛剛之手。這是一塊狗皮製成的傷疤,一塊狗皮被薛剛分出了十幾層,做出了這種傷疤的效果。
花道嫦仔細的看著和尚的這張臉,“和尚,你這哪像是個學做買賣的小夥計啊?”“那像什麼?”
小刀接口道:“整像一個江湖匪徒。”和尚笑了,“那我就是你們雇傭的江湖匪徒。”
的確,生意人幾乎都會雇傭一些江湖人, 這些人中多是些亡命之徒,拿銀子辦事。貼上了這塊傷疤,色子和尚就變成了一位光頭大漢,江湖中這樣的人比比皆是,已不再顯眼。
一整天,三人都在這裏度過。與秦掌櫃之間都已約定好,進了軍營秦掌櫃會要求在軍營住下,以便給小刀他們更多的時間打探軍營。花道嫦手中握著一份情報,這是關於這位杜將軍的。
這位杜將軍在朝中沒有派係,卻和文武官員之間相處的都很融洽。他到這裏已經七年,明年該是他回京述職的時候了。朝廷邊關的守將沒有意外的情況下是八年一個輪換,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
這樣的一位將軍,是什麼讓他走上了這條晚節不保的道路?或者說他和這位知府所圖謀的到底是什麼?小刀還在思考,也許隻有真正的見到了杜將軍才能有一個確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