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嫦。”這是鐵捕頭在黃老爺處得到的答案。鐵捕頭並不認為這是唯一的答案,他想要打聽這多粉色的小花,就打聽到賭場是這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到了賭場打聽到花道嫦,鐵捕頭從沒辦過如此簡單的案子,大案。
但他還是要找花道嫦,他和小刀一樣都覺得應該從花道嫦入手。
天又近黃昏,忙碌的日子總是特別快。鐵捕頭沒有找到花道嫦,小刀也意外的沒見到花道嫦。“你真的見過花道嫦了?”色子和尚對此表示懷疑,此時他們倆躺在了酒館的房頂上。
“我可以保證,我見到她了,也許她有事,我想今晚就在這等,你呢?”色子和尚也是一個奇人,“如你所願。”兩個人不說話了,連呼吸聲都不自覺的壓低了。
夜裏的邊城安靜了下來,連更夫也不知去了什麼地方。邊城自有它忙碌的一刻,就比如現在的賭場。但今天沒人賭錢,所有的人在忙著搬箱子。十幾支兩人抬的大箱子被一一抬上了車,三輛馬車,雙馬架轅,直奔城外而去。
車隊身後跟著小刀,和包著頭的色子和尚。沒辦法,今晚有月亮很大,那顆光頭實在不適合趕夜路。
這支車隊走了十餘裏之後,開始休息。十餘裏的路程馬不至於休息,人也不至於,可偏偏就在這休息了。小刀他們隻有等,他們的耐心持續了半個時辰,小刀的好奇心戰勝了他的耐心。
兩人摸索著到了馬隊附近,這種感覺小刀太熟悉了,就像是在京城的客棧。
死一般的寂靜,人可以壓低呼吸聲但馬不會。
兩人站在這個臨時營地的中間,看著四外的死屍,相對無言。
小刀是個聰明人,就像京城外的客棧一樣。他想走,快走。
這次沒有京城那次的運氣了,因為鐵捕頭在這。鐵捕頭剛到,壞事就壞事這個剛到了。任誰也覺的死屍與小刀有關,“你是小刀?”“我是。”小刀從來也不否認。“我是色子和尚。”色子和尚取下了他頭上的布。
鐵捕頭多看了幾眼色子和尚,因為他是一個麵上帶著憨厚的和尚。鐵捕頭目光又轉向了小刀,“有興趣聊一聊嗎?”伸手一指地上倒臥的這幾位車把勢。
“不知道。”小刀平淡的答了一句。鐵捕頭的左手抓住了掛在腰間的刀身。
“那麼你有興趣和我一起轉轉嗎?”
“沒興趣。”小刀還是那麼平淡,鐵雲的右手握在了腰間的刀柄上。左手持刀,右手握緊刀柄,給人的感覺這柄刀隨時都會被這支右手帶出刀身。
“聽我說,”色子和尚上前了一步。鐵捕頭似乎對這個憨厚的和尚印象不錯,微微點頭。回應他的是兩顆色子,一顆直奔眉心,一顆直奔前胸。
鐵雲抽刀出鞘,這一刀由下至上,兩顆色子粉粉碎。
碎了兩顆還有兩顆,眉心、前胸。又是粉粉碎。
小刀動了,一步就跨到了鐵雲的麵前。麵門正對著鐵雲的刀,似乎是鐵雲的刀迎向小刀,又好似小刀,撞向了鐵雲的刀。
小刀伸手撥開刀鋒,伸掌切向鐵雲的咽喉,小刀的手,就是他的“刀”。
同樣的,鐵雲也選擇撥開這一“刀”。左手撥開小刀,右手握刀自小刀右肋斜撩向上,小刀縱身後躍,兩人停手相聚已有兩丈。
“很榮幸能夠見到小刀的“刀”!”鐵捕頭說的是實話,“和尚,這些人是你殺得?”
鐵雲這麼說並不意外,這幾具死屍的咽喉上都深深的嵌著一枚石子。任誰見過和尚的色子都會認為是他殺的人。
“我隻用色子。”色子和尚隻用色子,可鐵捕頭會相信他嗎?
“我留不下你們兩個,可你們兩個也留不下我,這裏如果沒有一個解釋的話,我會報給刑部。”鐵雲是個認真、執著的人。
小刀並不打算再動手了,“我懷疑這些車和丟失的軍餉有關。”
“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鐵捕頭問。
“我是個好奇的人。”無論鐵雲是否相信,小刀隻想要給出這個答案。
鐵捕頭走了,這還剩下小刀個色子和尚。
“小刀,這些人全是身中石子而亡,是衝著我來的吧?”色子和尚有一種被人嫁禍的感覺。
“這是想要嫁禍給我的。”小刀想起了關外的那片樹林,在那裏他用石子扔倒了三個人,三個不知道什麼身份的人。
小刀也說不清楚是否肯定有關聯,似乎這些事情已經串聯在了一起,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條線,那條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