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臨死之前對我說,我是六個皇子中最小的,還不太懂得心機王道,為了保全我,他傳了一道遺旨。
後來我就成了這長儀的王上,我覺得父皇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為了保全我,竟然不顧他的江山社稷,後來我哪知道,他早有另一番打算。
登基那年我才十三歲,當然這不是我的真實年齡,我算算應該有二十三了,這樣的情況看來,我是一個老女人的身心,穿越到一個小鮮肉的身上了,關鍵是這個小鮮肉他男的,更關鍵的是還是個皇上。
我起初實在不能接受,後宮裏的佳麗都是些女娃娃,後來想等我的皇位坐穩,皇權拿住了,再酒肉奢靡,招攬男寵也不為不可。
可就是在我做著這個美夢的時候,三皇子楚涅給我造反了。
其實我也不是太驚訝,隻是我這金鑾殿上的寶座還沒捂熱乎,他就興兵作亂,竟是一刻都不能等。
朝中除了他的黨羽早就不來上朝了之外,還是有一些父皇說可以倚靠的朝臣的,隻是可悲的是他們都是文臣。
我的母後是一個極妙的人兒,她會的一手好毒,據說當年她就是靠媚毒當上的皇後,我才不信呢,我也不信父皇真的是不在意這江山社稷才讓我當這個皇帝,他隻不過是想保全我和母親。
母親雖然貌美,武功過人,行事英姿颯爽,卻半點不懂人情世故,在後宮不知招惹了多少妃子,和朝中的大臣也曾為想過有所交集所以這災難來臨之際,我隻能從心裏告訴自己,等著死吧。
雖然我是新世紀穿越過來的,可是我並不能像人們所期待的那樣,能徒手造炮彈,讓貌似潘安的權貴們為我血拚沙場。
大軍壓境的前一日,我已經將退位詔書擬好了交到小李子手中,讓他等到除捏進來的時候就趕緊宣讀,我想態度認真點的話,應該能保全一命。
隻是出奇了的是,他還沒來到我的母妃她就死了,我不知道她是為何而死,是追隨父王,還是覺得不能死在亂臣賊子的手中。
我沒有她三貞九烈的情操,甚至覺得她死的太忽然,我還來不及醞釀眼淚。隻是就算死了,我也得留個賢君的形象,於是我徹夜守在她的靈前,後來,就真的顯靈了,那也電閃雷鳴,滂沱大雨。
我正睡得迷糊之際,忽然來了一個豐神俊朗的仙人,他目若星辰,眉如遠山,儀容說不出的高遠,身材形容不出的挺拔偉岸。
這其實是後來我的禮部尚書吳愛卿給他的初見點評,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文采沒她好,所以他把仙人弄走了。
楚涅當夜就死於非命,第二日整個長儀都傳言,楚涅違背天命綱常,所以是被上帝用雷收回的。
一時間軍心大亂,被楚涅陷害過的南宮將軍立即被我複位然而事實隻有我一人知道。
我一直不明白我的母妃一個女孩子家家不學好,學什麼毒,後來才知道是她的母親不學好,毒王萬斷。
知道這件事我對父王的態度和認識又變了,或許母親沒有騙我,她當年的確是用媚毒當上的皇後,他愛的人一直是三皇子楚涅的母妃,那個極盡溫柔的人兒,都是我母妃不會的。
母妃為了讓我登上皇位,誘使父王寫了遺旨,隻是她到底是隨父王去的,還是隻是為了讓當年與她恩斷義絕得毒王母親幫我拯救江山?
總之,江山穩住了,所有的百姓甚至朝臣都以為我是上天護佑的真命天子,我就是他們心目中的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左傅就是我心目中的王。
他是一個極為驕傲的美人,高貴的讓我不敢觸碰,可偏偏我要是有那個膽子就好了。
大約他是不想呆在我榮安城裏的,隻是我苦苦哀求,後來他就變成了一朝佞臣,這真是令我哭笑不得,我心想這佞臣也是我寵出來慣出來的佞臣,可是我之於他好似一直都是個…路人。
我本以為像他這樣驕傲的人不會被任何事物摧毀,可是他居然憔悴了這麼長一段時日,實在讓我心疼不已。
他是個在黃泉路上把我拽回來的男子,他就是我的命。
那夜,他已經不上朝好一段時日,我親自前去探望,見他的房子裏滿地狼藉,他豐神如玉的臉龐上盡是痛楚,絕美的鳳眸像染上了血一般,神誌不清的呢喃著,“鍾愛…鍾愛…”
我想什麼人竟能讓他如此鍾愛,讓他這樣…有潔癖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下。
必須徹查!我詢問她的影衛,一個叫卿可的美人兒,她的答案令我不可置信。
“鍾愛…”我反複咀嚼這這個名字,回想對她微小的記憶,也不過是眉眼活潑,女扮男裝。
或許她還是個磨人的小妖精,膽子也夠大,那時她新科狀元及第,在我的朝堂之上和左傅一舉一動的親密磨牙都看的我的心好痛,我第一次看到我的太傅在別人麵前竟然可以笑的那麼純然粲然,足以讓天地失色。
我決定成全他們,不,隻是助力,不是有個詞語叫助攻嗎,我想來形容我再合適不過了。
我封了那冒名吳昌祿的鍾愛為尚書,還特意給她挑了左府的旁邊,好給他們修複感情,果然我這個尚書真是和能人,幾天之內竟又重新拿下了他。
然後竟又生生在我的金鑾大殿內…當眾秀恩愛,狂虐單身臣,吻得那麼用力。
別懷疑,朕真的去偷看了。
朕心好塞。
幾日後他們竟不知為何要回毒王穀我母妃的家鄉,後來想想有什麼為什麼呢?若不是鍾愛,或許他早就回去了。
朕自作自受這麼多年,終於哭暈在恭桶旁。
不想,小李子…他…真是朕的好宦人,他居然不忍心看我那麼悲傷,又去給我尋來一美男。
據說此美男溫潤如玉,翩翩似仙,剛好符合我。
隻不過小李子心有餘了,智商卻遠遠不夠,他竟不知道,她這次給朕找來可一個真正的可怕的佞臣。
他要給朕施壓的是朕此生難料的。
從此朕的春夢做的再也不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