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丞相不理會,自顧落寞的走出了大殿。
“丞相,丞相大人請留步。”眼看著快要上轎,身後丞相聽見了國丈上官勝的聲音。
“國丈有何事啊?”
“此事,還需要細細商議,上轎吧。”國丈邀丞相一起上轎。
丞相捋了捋胡子,老謀深算的看著國丈。
“丞相,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近日皇上被一些狐媚子迷住了眼睛,今日我們雖除去了麗妃,明天還不知道有多少個柳妃,花妃的蠱惑君心,必須得想個辦法除根啊。”國丈神神秘秘的小聲說著。
丞相但笑不語,心裏盤算著上官勝想幹什麼,“此事的確棘手,不過國丈大人您不應該和娘娘商量一下嗎,找老夫作甚。”
“丞相您有所不知,皇上尚且年輕,心性還不是很成熟,朝三暮四是正常的事,光靠我女兒哪裏能看得住。”國丈說的是當今皇後上官清婉,任後位已有兩年。
“聽國丈的意思是再給皇上納一些賢良人家的姑娘?”丞相微微皺起了老眉。
“那倒不是,後宮已經失火,隻能從朝堂來補救了,先前有左傅左大人把持朝政,你我二人還極力反對,後來得知原來是先皇囑托,現在想來左大人的確是國之棟梁,隻可惜左大人已經歸隱,你我這些朝中老臣也不中用了,現如今我朝堂上也再無像左大人一般的鐵手腕,為了長儀的江山社稷,還應早些做打算啊。”國丈說著雙目灼灼的看著丞相,眼神裏流露出期盼的目光。
“國丈這話的意思是~?”丞相看著他,不明所以的問。
“嗬嗬,丞相還聽不懂老夫的話嗎?天下誰人不知丞相家的大公子莫離莫大少爺有經天緯地之才,這要是用來治國,我們長儀還不是萬代霸業!
“嗬嗬~國丈真是繆讚了,離兒不過是一介商人,哪裏來的治國之才。”丞相的手頓了頓,眼神不自覺地黯淡了下來。
“老夫知道莫大少爺誌不在朝堂,可是如今朝廷動蕩,若是此時有奸臣趁虛而入,皇上年幼,根基尚淺,我們這些老臣怕是要愧對在先皇麵前許下的誓言了,哎~~”國丈看丞相的目光微動,連忙掩麵悲痛。
“這~”丞相看了,不知作何語,也悲戚了一聲,黯然作罷。
霜露濃重的夜晚,陡峭如削的殘垣,陣陣呼嘯的寒風不住的吹起他的衣角。
他身上一襲素雅的白袍,隱約可看見星點雪竹,墨黑色的長發流連在凜冽的風中,一圈一圈的打著繞彎。
負手而立,放眼去不過是萬丈深淵,幽深崎嶇。
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女子手中握緊著一把利刃,她或許擁有這世上最美女子的容貌,纖巧奪姿,驚擾物華,都不足以來形容她,可她卻神色堅韌,眼神中卻繾綣著一股濃濃卻壓抑的情感。
“王,左傅已經退隱了,按照我們在齊陵山莊的點盤,應該把他的家才收入庫中,不過~小皇帝使了個炸,去的時候,已經空了。”半晌,女子才試探性的開口,語氣中夾含著些許自責,但在寒風的配合下,卻是冷冰冰的陳述。
男子並沒有開口,目光鎖在深邃漆黑的崖壁下。
久久問了一句,“隱居了,和她?”
喃喃自語,微不可聞。更像是和寂寞的深淵對話。
女子眉頭微皺,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又或許以為是對自己責罰的話。
單膝下跪,硌在堅硬冰冷的石頭上,“是屬下失職,屬下願意領罰。”
男子緩緩地轉過了身子,一張溫潤如畫,卻氣質堅毅冷硬的臉,似乎有那麼一絲笑意在這張臉上都是那麼的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