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樣的反應,倒像極了小雪向大師兄拋媚眼時的情形。
我還未反應過來,她這就邁開三寸金蓮急切的向我“撲”來,真的是有撲的架勢。
“南宮湘見過蕭公子~”這甜膩酥麻的聲音聽的我甚為酸爽。
“這位小姐,你…好像認錯人了”我急忙雙手接住了她微微福禮的身子,心裏還在琢磨著這不會是小雪來捉弄我的吧?
“蕭公子天人之姿,又是湘兒的救命恩人,湘兒怎會記錯~”不想她滿麵通紅的看著我扶著她的手。
我一看這臉紅的程度,的的確確不像是裝出來的,便立馬明了明腦袋,鬆開了雙手,一副正經拱拳施禮道:“在下貧荒區人士吳昌祿。”
“吳昌祿?”她見我的反應,不禁愣住了。
“正是”我和藹一笑。
“可是新科狀元吳官人?”她微微疑惑的看著一本正經的我。
我繼續和藹可親的重複道:“正是在下。”
“原來竟是如此,怪不得湘兒這些日子日出打聽不見榮安城有什麼蕭府,文斌也不再提及蕭公子,原來是為了正吳公子的名。”她聽了竟恍然大悟的替我結了圍,隻是她這滿口什麼文斌蕭府的我還是一個字都不懂。
“吳公子竟是我朝博學多才的新科狀元,是湘兒失禮了。”她說著一雙純然幹淨的眸子裏竟然還生出了點點星光。
好一副“你是骨頭我是狗”的模樣。
不,是好一副“你是我的情郎,我是你的愛妾…”
隻是我冤枉啊,大小姐您在說什麼呢?
“哦,湘兒唐突了,還不曾請公子坐下呢”氣氛尷尬之時,她忽然灰常自然的拉過了我的手,吩咐掌櫃的準備酒菜,隨即帶著我到了一間雅間。
這,我是掙脫不了,也莫名其妙,若說她之前認錯了人,那麼現在她知道我是吳昌祿,竟好似也認識,還給出了十足的解釋,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蹊蹺?我便隻能順勢跟著她。
在房間裏坐著,我皺著眉頭看著她一直火燒紅雲的臉蛋默不作聲。
半晌,她打破了沉默,嬌羞的問道“蕭,不,吳公子現在可還在左府做事?”
左府?我聽了微微有了些反應,難不成她說的是佞臣左傅的府上?
“南宮姑娘開玩笑了,吳某人一向坦蕩蕩,怎麼會在佞臣的府上做事。”我盡量給自己塑造成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語氣顯得很不屑。
不想她聽了竟驚住了,“佞臣?湘兒以為左大人富可敵國,氣度過人,才會讓世人誤解為佞臣,吳公子也這樣認為?”
“功高震主本就是佞臣一種,姑娘還是深閨之見了”我微微一笑,極有風度的端起了酒杯,遮住心中的半吊子驚慌。
“吳公子好像對左大人成見很深,怪不離開左府,男兒能有自己的一番胸襟和見解也是難能可貴,吳公子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她也隨著我端起了一杯酒,用袖子遮住,小口的抿了一下。
我出奇她雖然說著我雲裏霧裏的話,但最終都好像是誇讚我的。
我默默的又端起了一杯酒,這姑娘一邊誇讚我,一邊又辟謠我與左府我有關係,這要是被皇上聽了去還不得治我一個叛變之罪!
我可要時刻記得自己是皇上的人。
想到這,我心生一計,端起一壺酒來敬她,她倒也不做作,滿心歡喜的同我喝了起來,酒過三巡,她的小酒量終於熬不住了,雙頰泛紅,暈暈乎乎的朝我傻笑著,我滿意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姑娘我出去讓人帶你回家莫著急”
不想我這手忽然被醉醺醺的她拿了住,竟緩緩的放在了自己柔嫩的小臉上。
“湘兒不要回家,湘兒多日不見公子,心中甚是想念,公子以前對湘兒說的話還算數嗎?”我正渾身起雞皮疙瘩,她這就在那迷迷糊糊的說著胡話。
我用力的抽出手,為了成功把她哄回去,隻得迎合著說道:“算數算數。”
“真的啊,那公子打算何時迎娶湘兒”她抬起滿麵桃花的臉,一副認真的看著我,我一驚她這是裝醉?還…還逼婚?
我正驚慌失措,她就“砰”的一聲倒在了桌子上。
這力度,應該摔得不輕。
我心有餘悸了半天,這姑娘太嚇人了,幸好我打的準。
我擦了一把汗,忽然感到一陣子天暈地轉,這是?酒的後勁,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