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著他去沐浴,在府裏來回的轉悠,發現確實養了許多奇花怪草,那麼他果然是會毒的人,想起昨夜我被蝴蝶蘭嚇暈不禁覺得好笑,但其中必定是有許多貓膩,普通的蝴蝶蘭不可能是和一些劇毒花草生長在一起,尤其是像毒鬼子,十步香之類的,光是聽名字就令江湖人聞風喪膽。
我決定去蝴蝶蘭那兒再看一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順著大片的花草往前走,我的心裏也經受了不少打擊,有的花看似嬌豔美麗實則攻擊力極強,一片風平浪靜下,它會攻其不備搞突然襲擊,或噴吐毒霧,或長出利刺,來將同一地盤內的花置於死地。而令人驚奇的是,它周圍的花有的能恰是做出反應,有的疏忽大意死了後竟變成一台黑色膿水澆灌著它,我本以為這是一種狠毒的報複手段,卻發現它快速吸收了膿水,以驚人的速度生長著,花朵也愈加明媚動人,看著它越來越美得花枝我不僅有中嘔吐的感覺。
可是這不正和人一樣嗎?我迅速離開了那裏。漸漸的看到了昨晚的那片蝴蝶蘭,依舊是安靜優雅,難道我昨晚真的是出現了幻覺?但是那感覺是那麼真實強烈的出現過,或者說那片地裏藏著一條蛇,我覺得這是大大有可能的,便環顧四周,掂起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猛地朝它們扔去。
變化隻在瞬間,我驚詫地睜大了眼睛,他們竟一下子全變成了昨晚那條凶惡的大蛇,嘴裏還冒著毒液,不是大蛇趴在蝴蝶蘭上,而是蝴蝶蘭變成蛇!我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怎麼會這樣?難道說是變異了嗎?
“嗨”我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我正在聚精會神,不免驚叫。
待我轉身,就看見了身後自稱上官文斌的人。
“你好,上官文斌”他身後負著一把雕紋細密的寶劍,身上穿著也是上好的絲綢布料,整個人看上去眉清目朗,陽光四溢。
我知道他是和卿可對話之人,而且聽之前和左傅的對話,好似是左府的下人,但從他對五王爺的態度中看,又並不像下人,況且他眉宇之間也不帶一絲市井小民氣息。
“蕭容”我看見他謹慎答道。
“你在這幹什麼呢?”他順著我的目光,看向蝴蝶蘭但好像沒看到什麼似的問我。
“沒,隨便轉轉”我打著哈哈,想轉移注意力。
“聽卿可說大人今天救了你”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那簇變異的蝴蝶蘭那。
“呃,算是吧,但是本來就是一場誤會。”
“蕭容?你是從哪裏來的?”他品了品我的名字,忽然看著我眼睛裏藏著探究的質問。
“市井小民而已,那有什麼哪裏來的。”我正經地看著他,眼神裏沒有留露出任何信息。
“是嗎,半斷花你弄得。”他忽然把眼光繼續放在那片蝴蝶蘭,篤定的來了一句。
“什麼?”
“沒有東西碰到它,它不會幻化成自我保護的蛇”他肯定的看著我,嘴邊扯出了一絲調笑。
“他不是蝴蝶蘭嗎?”我驚奇地看著他。
“嗬嗬,你可以把它看成進化了的蝴蝶蘭,原始的蝴蝶蘭是優雅迷人的,而這裏的蝴蝶蘭都是可以置人於死地的。”
“你剛剛叫它半斷花?那,半斷散?”我忽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半斷花?半斷散?會不會毒藥就是這朵花?
“看不出你還有些見識,沒錯,江湖中傳言沒有解藥的半斷散,其實就是這朵花,你看那蛇的毒液,一滴一滴的都是毒藥。”他笑著看著我,好像把我當做小孩子嚇唬。
我無視他的語氣,一副平靜的問他“難道真的就沒有解藥嗎?”
“當然有。”他毋庸置疑的看著我。
我一聽雖然有些疑惑,可心裏還是抑製不住的大喜,看來二狗子有救了。
“那江湖中還傳言什麼無藥可救,不是。。”我故意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這就是你接近大人的目的吧,小弟弟”他忽然轉過頭來,慢慢向我靠近,臉上一副邪惡公子哥的表情。
“什麼!”我驚得向後退了幾步。
“哈哈哈~”他突然不可抑製的大笑著,好像看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情,“小弟弟,你的膽子也太小了吧,像個女孩子似的。”
我聽了立馬挺直腰板,收起心中的冷汗問候了他十八代祖宗一遍,義正言辭的說“你可以侮辱我的膽量,但不要侮辱我的性別。”
“哈哈哈哈~”他聽了愈加笑的不可開交,似乎眼淚都快溢了出來,不過這和他的形象倒是挺配。
我就在一邊冷眼看他笑,其實笑的就是我,可我是真的不知他有什麼可笑,想來左傅身邊有這樣的助手,不怕兵敗如山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