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爐鼎的高手去為難一個胎息煉氣士,就算是後者挑起的事端,旁人也不會多說什麼,畢竟修為上的差距太大,明擺著便是欺負人,可結果卻出人意料,胎息境界的煉氣士竟然能夠越級鬥敗虛空爐鼎的高手,這在整個仙道門派之中,還是極為少見的。
就在這時,一個嬌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卻是太虛派的門人察覺到了張周府的氣息,這才趕了過來,那李青鸞當先衝了過來,似乎心念張周府的安危,此番上前見他並無受到什麼傷害,這才放下心來,說道:“我們本來還在擔心你的安危,不過師尊說你氣息尚在,便在這天邙山的附近,果然如此,害的我們好生擔憂!”
張周府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他隻顧著與宋幼青纏綿悱惻,一夜偷歡,卻忘了自家師門還要惦記自己的安危,這一番仙妖大戰雖然草草收尾,兩邊各有死傷,也不算損失慘重,但真若不見了蹤跡,那也必定是遭了妖族的毒手,所以李青鸞等人的擔憂,也是理所應當,倒是那清虛子修煉太虛鴻蒙訣,對周天氣機的感應比張周府還要強橫的無數倍,他說張周府沒有大礙,那便是不容置疑的!
這一點張周府倒是深信不疑,他與鶴童子之間,也會有某種莫名的感知能力,雖然不甚強烈,但即便是隔了數百丈的距離,還是能夠感應到對方的存在,倒是清虛子一身修為幾可通天,兩人都無法感知他的存在,但在清虛子的神識感應之下,張周府與鶴童子兩人根本無所遁形,就像如今太虛鴻蒙訣修為不甚強大的趙龍庭一般,鶴童子與張周府兩人,隨便一個手段,便能尋出來他的蹤跡,但若想要躲避趙龍庭的搜尋,隻消將自家的鴻蒙紫氣收斂起來,對方便感知不到。
看著李青鸞眸中淚光閃動,張周府心頭一軟,目光在她俏麗柔美的臉蛋上瞧了一會兒,這才挪了開來,說道:“師妹不必擔憂,方才那天道宗的大長老要尋我麻煩,他不敵我的手段,被廢去了修為,此番孟掌門也要來為難我……”
張周府這一番話說出,反倒是宋幼青頗覺難堪,她雖然不喜王行雲那一對父子,但此番驚動了掌門,她也不得不將事情起因分說一番。
那孟楨書聽了她的解釋,眉頭微微皺起,看向宋幼青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惱怒,隻是此番天下同道麵前,他也不好發作,隻得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無視門規,與太虛派孽徒往來密切,此後便留在門中不得外出!若有違逆之意,定不饒你!”
張周府在一旁聽得真切,見宋幼青被孟楨書訓斥,心中不由地一陣怨恨,正要說話,卻感覺到背後一個手掌輕輕按在他的肩頭,一轉身,卻見是自家的掌教師尊到了,急忙轉身施了一禮。
清虛子何等人物,早就將張周府與宋幼青之間眉來眼去的勾當看在眼裏,如今見那天道宗的掌教孟楨書訓斥門下弟子,不禁歎息了一聲,他本也不願插手此事,但張周府畢竟乃是他門下的晚輩,況且他如今修煉了極高的法力,也不再顧忌天道宗的實力,當下便開口說道:“孟道友有禮,小輩之間的恩恩愛愛,豈是你我能夠插手的麼?天下道門,願意皆為道侶的同道,誰也沒有資格阻攔,這乃是不成文的規矩,孟掌門若是對我太虛派的門人有何偏見,那我清虛子擇日便要親自登門提親,也好將你我兩家多年宿怨,一筆勾銷吧!”
他這一番話說出口,卻隻字不提那天道宗大長老王行雲,反倒是將孟楨書頂的啞口無言,清虛子所說也是屬實,天下道門之間,互相結為道侶的不在少數,向來沒有誰人回去阻攔,即便是門派之間也少有過問,畢竟是對自家門人修為有異的事情,那些高高在上的長輩也就樂見其成,當然也有一些門派修煉的功法有所限製,對於男女之事頗為顧忌,這乃是另外一回事情,至於天道宗的法門,清虛子早就摸透了底細,否則也不會拿方才那番話來擠兌他。
“哼!清虛子,不要以為你仗著鴻蒙天書便是天下無敵,你要上我天道宗的山門,便先要瞧瞧你家無知後輩的能耐如何,你為他提親,他自家若是上不的山門,須怪不得我翻臉無情!”孟楨書冷冷地丟下這一番話,便駕住了遁光,猛地掠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