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長風麗自知罪孽深重,趁人不備跳崖身亡,卻不知什麼原因死而未僵,化成最厲害的豔屍,懷著對巫族的強烈怨恨,殺掉不少巫族族人。當時痛失愛子的族長離淵憤怒不已,不得不將她也押入川西的巫族墓葬底下,世代不得外出。
聽完長風麗的故事,我和秦銳都沒有說話,心情卻跟著沉重起來。
原本是一段美好的姻緣佳話,卻因摻雜了政治的元素,演變成這樣一個血腥的故事,實在令人唏噓。
我沉默半晌才問,“那個大塊頭也是巫族的守護神將嗎?”
聞言,她冷冷一笑道,“你們肯定想不到他是誰吧?”
我一愣,莫名的看向秦銳,他也是一頭霧水,撓了撓頭發表示無法猜出。
“像巫族這樣的種族,根本不應該存活於世,”長風麗咬了咬牙,半晌才答,“他就是展殊,一個擁有石頭身軀的白癡,死後被他父親離淵召回元神,禁錮在那幅身軀裏麵,唯一的職責就是看守我,使我永遠不能走出去!”
“什麼?”我和秦銳都很驚訝,不敢相信那個大塊頭竟然會是展殊,她的未婚妻。可轉念想想,以巫族族長的能力,將自己兒子的元神召喚回來,替換一幅身軀也不是不可能實現,也許他這麼做隻是成全自己兒子的一腔癡心,使他不含恨終生而已。
見我們都沒有說話,長風麗驀然抬頭,目光直直看著對麵的石牆,神色陡變,轉身要逃。可惜為時已晚,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便聽轟隆巨響,地動山搖,無數亂石飛濺之中,一道巨大的身影邁著重如千斤的步伐一步步走了進來。
長風麗尖叫一聲,揚臂便想推倒身側的牆壁逃之夭夭,可惜為時已晚,我隻覺眼角猛然一暗,展殊的粗長手臂已經準確無誤抓住了她的右臂,伸手一拉一拽,如同拎著洋娃娃般將她掌控在手心,看也不看我們一眼扭頭就走。
我和秦銳麵麵相覷卻無可奈何,耳聽著長風麗發狂般的尖叫聲“放開我,混蛋,白癡,把我放開”響徹古墓,隻能相視苦笑,之後小心翼翼繞開滿地的斷石殘牆,朝著來時的甬道走去。
一路都沒有說話,我們行走得速度也很緩慢,大約行進半個多小時後,卻聽秦銳腳步一頓,沉聲道,“等等。”
我回過頭,詫異的看著他,他微微側身,將右耳緊緊貼在牆麵上,似在傾聽什麼。
學著他的樣子,我也將臉貼過去聆聽,開始還沒有聽出什麼,隨著我們兩人的氣息不自覺放緩,竟能隱約聽見裏麵有人在談話,聲音極細極遠,不太像是隔著一座牆壁的模樣。
起初,我以為古墓裏還有什麼活著的生靈,直到後來聽出那聲音來自於誰後,心中猛地一沉,渾身血液都似涼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