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出現這個念頭,也是結合所有的線索得出的推論,究竟是對是錯也無從考驗。但總算現在暫離危險,我也忍不住撫了撫急速跳躍的胸膛,和秦銳一同打量這間石室。
三麵石牆和之前的墓室並沒有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我們正對麵的牆壁居然是一整塊碧綠的石頭所砌,綠光在手電的照耀下如同波濤蕩漾在整個空間裏,我們如同置身於水下的世界,陣陣清涼的冷風劃過麵頰,感覺很是舒服。
比起之前那些石室裏陰冷滯悶的空氣,這間石室的氛圍實在好得太多,我們忍不住走過去,仔細打量著麵前的碧色石牆,秦銳忽然笑道,“居然是真的翡翠,若是能夠整麵帶回去,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啊。”
我瞪了他一眼說,“如果你有本事活著把整麵牆帶回去,算你本事。”
他被我噎的無話可說,隻好又轉到別處尋找門戶的機會,我趁機整理了一下思路,越發肯定方才那個高大的怪物並不是個濫殺無辜的性子,否則他明明看見我和秦銳了為何沒有動靜,可見他的目標並不是其他人,而是那個與他同處一室的豔麗女子。
剛剛想到這裏,麵前那麵能夠開啟的石牆忽然一動,紅色身影閃身而入,石牆關閉的刹那,她和我同時一愣。
我心裏暗暗叫苦,怎麼我想到什麼就會有什麼破事發生呢?目光盯緊對麵的豔麗女子,我沒好氣的問,“你怎麼回事?不是甩掉我們了嗎?又回來幹嘛?”
“與你何幹!”她冷冷的回我一句,身形一飄便掠到我身邊,伸手去摸麵前的綠色石牆。
我不知她意欲何為,伸手想要阻攔她時,她卻低斥一聲,“不想死的話讓開!”
被她吼的莫名其妙,我幹脆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擋在綠牆前麵質問她,“你最好跟我們講清楚你的事情,還有外麵那個大家夥是誰?他是不是在追你?別連累我們跟你一起死好不好?”
聽到我們的爭吵聲,秦銳也走了過來,沉默的打量豔麗女子片刻,斟酌著問,“你是……春秋時期的人?”
她瞟了秦銳一眼,目光忽然一沉,詫異的問,“你……你姓秦?”
“你怎麼知道?”這次,換秦銳意外不已,我也覺得好奇,看著他們並不打擾。
豔麗女子眼中飛快掠過一絲異樣的情緒,我捕捉到那是一絲愧疚,心想她可能與秦家的先祖有什麼淵源,正思索時,便聽見什麼聲音在耳邊喊,“雲雅,你在哪裏?”
是淩凱的聲音!
但這聲音分明像在很遙遠的地方,偏偏我又覺得近在耳畔,詫異的搜尋了一番,確定是從黑木匣裏發出之後,我打開匣盒,盯著裏麵一堆縮小般的物品尚在辨認,他的聲音再次響起,“雲雅,雲雅……。”
這次,我很確定聲音來自於那個血色仙人球,但我明明記得自己並沒有帶上這個東西,而且從上次的紅石村之後我也沒有再過它,難免有些奇怪的拿了出來。
紅光一閃,明明是仙人球的東西忽然幻化成一個圓形的球體,紅光忽閃,如同一個能夠發光的水晶球,球體表麵出現淩凱的麵容,略帶焦慮的問,“雲雅,你在哪裏?”
我不明白仙人球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對麵的豔麗女子驚訝的問,“這是……天機鬼眼?”
“什麼天機鬼眼?”秦銳問。
“巫族的東西!”豔麗女子憤然咬牙,抄手欲奪。
我自然不會給她機會,閃身避開後,看著紅色球體答,“我和秦銳在一間墓室裏,你們在哪兒?”
他神色微鬆,似乎放下心來,但我從他眼中仍然看出掩飾不住的擔憂與焦慮,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擔心我的安全,但我覺得應該是這樣,至少他還關心我,這點讓我心中微暖,剛想開口詢問他們是否脫離危險時,便見他的瞳孔內閃出那個銀發老者的麵容,鏡頭立刻熄滅,紅光也悄然而落,球體恢複成仙人球的形狀,什麼聲音和影像都沒有了。
我心中一窒,他竟然還和那個銀發老者在一起,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心中的煩燥無可言喻,我悶悶的將仙人球收回匣內,便聽那豔麗女子問我,“你不是巫族之人,為什麼要冒充?”
“誰說我不是?”我沒好氣的反駁。
她冷笑一聲,“你身上並沒有巫族人的氣息。”
“那又如何?我體內流淌的血液是巫族即可。”
她一愣,似乎想起我之前使用血液攻擊的事情,臉色一冷道,“巫族很了不起嗎?不過是一群打著正義旗號暗藏汙垢的烏合之眾罷了。”
我沒有說話,難得她肯開口,我當然想要知道她究竟是誰,與巫族有何淵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