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繼續挪動腳步去探查左邊的牆壁,但依舊毫無收獲,而且當我走到牆壁的盡頭,忍不住轉身用水電筒去看旁邊的牆壁時,不難發現一個半人多高的、似被強大外力撞出來的缺口,地麵還散落著一些磚石和泥土,應該是我之前墜落下來的位置,腳步不由自主移了過去,可拿手電筒往裏麵一照,黑漆漆的過道一眼望不到高處,順原路返回的打算徹底沒戲,我歎了口氣,剛剛轉身想去研究最後一麵牆壁時,後腦勺忽然湧來一股異常的涼風,就在我本能舉起日月光華回身格擋時,便覺一個尖銳的東西重重擊在後背上,雖然我穿著天玄戰沒有被它劃破衣服直入血肉,但強大的力道還是讓我重重撞上堅硬的牆壁,哢嚓聲傳來,右肩似有骨頭斷裂,疼得冷汗直冒。
急忙轉身,我用手電筒照了過去,便覺白影一晃,什麼東西飛快掠過視野,伴隨著地麵的塵埃紛紛揚起,直覺告訴我,有什麼活物被我驚動了,方才的攻擊正是由它發出,幸虧我穿著天玄戰衣,否則真不敢保證自己的身體是不是被那東西刺穿,留下個深深的窟窿。
驚惶之中,我忙忍痛將日月光華橫在胸前以防又被突然襲擊,左手拿起手電四處亂掃,銀色光束所過之處,卻再沒有什麼影子閃過,也不知那東西躲到了哪裏!
心頓時懸到了嗓子眼兒,我拚命用水電光芒掃射石室,逼得那東西不敢現身,但我明白這樣下去並不是辦法,一旦電池用完,室內再無光明時,那東西肯定還會朝我襲擊,而這些袖珍手電最多隻能堅持半個小時左右,就算我還有四根手電也不可能一次用完!
我咬了咬牙,借著手電的光芒四處張望,目光落在對麵牆壁的那盞人形燈台上,它的腦袋上麵是平的,裏麵應該有燈芯和燃油,而我隻需要將它點燃,肯定能夠堅持很長一段時間,那樣才有機會繼續尋找出路!
想到此處,我也顧不得再去管那東西藏身何處,算準位置後,飛快朝著前方奔去。
我幾乎用了百米衝刺的速度掠向對麵,大概手中還有日月光華和強光手電,那東西並沒有朝我攻擊,暗自慶幸的我迅速刹車後點中了火機,微微探腳看向燈台上方,那裏果然有煤油和燈芯,嗤一聲響,火光乍起,迅速照亮了整間石室。
輕吐一口濁氣,我收起手電筒環視四周,寬敞的石室中除了那四方青鼎和上方的三口懸棺外再無它物,但我還沒有來得及探查的那麵牆壁上卻刻著一幅巨大的壁畫,畫上五彩斑斕的顏色雖然剝落不少,卻不難看出當年繪畫時的絢爛多姿,瑰麗多彩。
我頓時被那壁畫吸引,卻不敢輕易移動以防再被攻擊,隻能用後背貼住牆壁不使那東西有機可乘,右手揚起日月光華,隨時能夠應對危機才直視對麵的壁畫。
從畫中情景來看,描述的應該是石室懸棺中某人的生平經曆,從出生時萬人朝拜到後麵的八人輦轎,轎簾飄飄,再到彩旗飛舞,送嫁的隊伍綿延不絕,我凝目細看,認出那彩旗中間的黑色大字是個“風”字,頓時想到這壁畫裏的主人可能姓風或者是名字帶風,也不知是男是女。
繼續觀看壁畫,卻發現後麵的牆壁被損壞多處,畫麵已經無法辨認,隻能遺憾的收回目光時,恍然記起我此刻的目的是要尋找出路,而不是探尋此室墓主的生平事跡,自嘲的笑了笑,正思索這石室肯定會有一處出處,否則那些工匠是如何將三口懸棺抬進來的時候,便聽寂靜的空間裏傳來女子低沉陰冷的笑聲。
“嗬嗬,嗬嗬,”陣陣笑聲在室內回蕩,詭異又可怕,我的身軀驀然崩直,咬緊牙關注視著周圍的動靜,以防什麼東西撲上來攻擊,但無可厚非,我已是強弩之末,內心的恐懼已經崩至極限,實在無法預料還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