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者不肯說,秦銳皺了皺眉,待想再問時,淩凱已經搶先一步說,“也對,那就多謝幾位了。”
老人們陸續起身告辭,待他們都走完之後,那位帶我進門的老伯才招呼我們上二樓休息,淩凱看了我一眼,雖沒有說話,但我明白他的意思,各自沉默上樓不提。
二樓隻有三個房間,最裏麵的一間上了鎖,外麵兩間雖然光線不是很亮,但實木打成的床鋪十分寬敞,兩個人也不會覺得擁擠。
一位銀發老太太正在幫我們更換床單被套,免不了彼此客氣寒喧,等他們老夫妻走了之後,我們才聚在一起討論。
“他們所說的鬼門關,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巫祖先墓?”秦銳開門見山的問淩凱,我因為沒有聽到之前的故事,忍不住打斷,“什麼鬼門關?”
黎紅熏便向我講述方才幾位永寧村老人講過的故事,我聽得甚是好奇,隻覺這村子流傳的故事實在玄妙。
原來這永寧村從前也是個大村,數百年前也住著上百戶人家,宋朝的時候,村裏還出過一個大官,為了施恩同鄉,特意建了個私塾,以供村子裏的孩子念書習字,將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因為這件事情,永寧村裏的文化水平有所提高,幾乎家家都會識字,在縣城時也是很有名氣的。
可是後來有一天,村裏來了一群外鄉人,這些人借宿村裏之後,一直往後山跑,村人開始覺得有些奇怪,卻不明白他們在幹什麼,直至數月後的某個半夜,村人全都聽見轟隆巨響,地動山搖,紛紛跑出去看時,就見烏雲蔽日,飛砂走石,明明與通往關外秦嶺相連的山脈硬生生被什麼利器劈成了兩半,亂石翻滾才引得塵埃漫天,天地震動。
那時候的人比較愚昧,以為是天罰降臨,嚇得全都伏地叩拜上蒼,而蒼天似乎真的聽到他們的祈求,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所有異象恢複如初,他們喜不自勝,可等第二日去後山察看才發覺足有二十餘米的山脈斷成兩截,中間的缺口十分平整,如被利斧劃開,而在這齊整的缺口中間,出現了一道天塹似的峽穀。
穀中漆黑如墨,卻不時有幽綠的鬼火飛舞,加上寒冷的氣息不斷湧出,令人疑心這斷開的山脈中間是不是連接著幽冥地府,所以才有這般的情景。以至村民後來對此地異常恐懼,輕易不敢前往,慢慢導致後山開墾出來的良田全部荒廢,野草叢生,樹木愈發生長的茂密,無人久了,鳥獸便也趕來棲息,久而久之,後山愈發叢林茂密,野獸成群,漸成一處絕地。
最奇妙的是,那些居住在村裏的外鄉人一間之間全部消失了蹤跡,來無影無去蹤,神奇的讓他們都以為遇見了世外高人,或是什麼神仙鬼怪,從此愈發小心翼翼,唯恐惹怒神靈。
再之後的百年,又是一個深夜,村裏巡邏的更夫剛剛敲過二更,便見一隊人馬從村口的牌坊處忽閃而過,快的如同閃電,看方向是去後山的。他雖然害怕,又無法按捺心中的好奇,悄悄跟了上去。
更夫好不容易跨過完全沒有道路的草木到達後山附近,便見那隊人馬又現出了蹤跡,看人數足有數百人,且抬著幾口黑漆漆的棺材,魚貫進了那鬼門關似的峽穀,完全沒有半點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