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意外她竟起的比我還早,可轉念想到她和我不同,我體內的血液雖然有些特別,但畢竟還是個凡人,需要吃飯睡覺,而她應該是不需要的吧?
想想便又釋然,漱洗換衣後拿了房卡走出房間。
入城的時候發覺永定縣裏的綠化做的很是不錯,滿城皆是綠樹,城裏也有兩處開放公園,晨起時散步、跑步、運動的人數真不算少。
我沿著僻靜的公路慢慢跑步,清新的空氣撲入鼻尖,絲絲靈氣在骨髓血脈間緩慢遊走,每一寸毛孔都似得到清流灌溉,舒適的感覺無法言喻。
大概跑了八百多米後,我感覺體力實在不繼,隻能在人行道上停下來,打算先休息再接著跑一段路時,目光無意識的抬起,忽然覺得前方十字路口的轉角處,停著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看起來有些眼熟。
難道是淩凱的車?
我有些疑惑的直起身想要看仔細車牌號時,正好綠燈放行,它很快消失在我的眼簾裏。
看著不算太擁擠的公路,我搖搖頭,拂去這個奇怪的念頭,抬腕看表,現在才淩晨七點半鍾,按道理淩凱此刻剛剛起床,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吧?
感覺自己有些神經過敏,我掏出餐巾紙擦去額頭的汗水,繼續沿著人行道慢跑。
快近初夏的天氣,隨著時間的推移,溫度越來越高,我跑了大概半小時後,感覺差不多了,正想返回酒店時,目光無意識看到對麵一間酒店門口停放的車子,也是軍綠色的越野車,似乎就是之前看到的那輛車。
我雖然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腳步卻不由自主挪過去。
跨過公路,我糾結許久,終究還是走了過去。
當看清楚車牌號的確是淩凱的車時,我愣了半晌才抬頭看向酒店的招牌。金漆招牌在陽光下閃閃奪目,酒店的規模不算太大,但他一大清早出現在這裏,所為何事?
我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懷疑走了進去。
空曠的廳裏並無它人,我走到靠近落地窗的休息處,隨手拿起桌上的雜誌假裝翻看,但注意力還是集中在來往的人群上。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原本冷清的大廳漸漸人流如織,我換了個姿勢,將手中雜誌擋住自己的半邊臉,隻用眼角觀察,沒過多久就看見淩凱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他身邊並沒有其他人,但臉色白的可怕,目光也有些渙散,感覺失魂落魄。
我與他相識近一年,從未見他如此神情,難免有些怔愣。
淩凱的腳步有些虛浮,加上神色不對,竟然一直沒有發現我的存在。我不由自主放下雜誌跟了上去,因為他今天的舉動實在奇怪,而且昨天進酒店時,他並沒有跟我說過其它的話,更未提及在此地還有認識的人,所以我心裏感覺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