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來曆(1 / 2)

沒有人回答我,四周除了黑暗與死寂之外,什麼也沒有!

我的憤怒漸漸被這股無聲無息的環境澆滅,目光無意識落在濕漉漉的地麵上,烏黑的水漬裏隱約透著點殷紅的顏色,心中一顫,我驀然想起花顏,急忙抬頭,隻見麻袋底部已經染成了透紅的顏色,她受的傷肯定不輕,我忙喚她,“花顏,你還好嗎?”

“我沒事,還能堅持。”她說著在麻袋裏動了動,白光一閃,困著她的麻袋忽然消失,毛絨絨的小家夥飛速從半空墜落,我忙伸手接住,觸手卻是一片粘稠的血液,低頭看去,她的小腹處血肉模糊,長約七寸的傷口應是被利器劃過,幾乎可見森森白骨。

眼睛頓時有些幹澀,但我知道自己不能軟弱不能哭,因為眼淚解決不了問題。

“我抱著你,你睡會兒吧,養足精神看能不能想辦法自行療傷,好不好?”我雖然假裝平靜,不令花顏擔心,可顫抖的聲線仍然出賣了我此刻內心的惶然與恐懼,她微微抬頭,朝我虛弱的點點頭,將頭埋進我的胸膛,沉沉睡去了。

為使花顏睡的舒服一點,我不敢隨便亂動,就這麼僵著身軀也不著站了多久,腦子裏一片空白。

嘀嗒!

從天花板上滾落的水滴落在地麵上,發出的輕微聲響拉回我空白的思緒,我抬起頭,看著小小的窗戶外麵,夜色依舊濃厚無邊,四野不但看不見房屋,連棵樹木都不曾看見。

我呆呆看著那純淨的黑夜許久,腦子裏驀然一動,恍然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凝目再看,窗外的夜色毫無變化,不但沒有月亮星星,就連雲彩都沒有。

這種純淨的夜色絕不是正常的夜空,讓人感覺像是一幅畫,和那些照相館裏的布景畫麵差不了分毫!

我再回想了一番之前的經過,從我和花顏潛伏在瑰月大樓對麵的天台上,再到發現那一閃而逝的黑影,追趕他時的經過,以至於後來收到短信,來到南郊墓園外,等到淩凱,他忽然變臉將我製服,等等這些,都好像不太對勁。

若說淩凱是心魔變化的,但我還能記得推開車門時,也曾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道。

還有他扣住我手腕的手指,冰冷如玉,和往常的溫度差不多,人可以變化,但氣息和味道做不得假,熟悉到骨髓裏的人豈會分辯不出呢?

我當然不會真的相信淩凱會對我和花顏下手,但如果那個人不是淩凱,也不是心魔變化的,那麼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呢?

依稀之間,耳邊響起淩凱曾經對我說過的話:“魔,本無實體的形式存在,隻能依附於其它的生命體,它們的由來其實也源於所有生命體中邪惡的一部分,比如貪嗔怨癡,尤其是仇恨最容易滋生邪惡的產物。而在魔之中,最難纏的莫過於心魔,因它無形無影,又可控製別人的心為己所用,是以最令人無法防備。”

思緒凝固在最後一句話上“心魔無形無影,又可控製別人的心為己所用”,“又可控製自己的心為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