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裏,金黃色的光線一閃一閃,明明被困在六張布符中的那團東西還在,卻不知道什麼東西從我身後襲來,速度之快如同迅雷,令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當時,我隻覺心中一沉,心想這次真的慘了!
可在我本能揮臂去阻擋突如其來的襲擊,以為這次必定中招緊張不已時,卻感覺身後不知什麼東西發出一陣猛烈的紅光,耀眼刺目,如同鮮血的顏色!
啊!
耳畔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明明朝我身上撲來的涼風瞬間消失,我急忙回頭,便覺眼前一亮,不知是拉開了屋裏的燈,漆黑的房間頓時明亮如晝,什麼都瞧得清清楚楚。
隻有十幾平的房間裏,除了一張單人床,床邊兩個半舊的床頭櫃,靠牆角的一個簡易木製衣櫃外,什麼也沒有。但在此時,空置的牆角卻縮著一團黑漆漆的東西,在明亮的燈光照射下,依稀可辯那是個三四歲的小孩子,穿著件漆黑的、寬大的袍子,一直拖曳到地麵,頭發修成個鍋蓋型,可以想象應該是個可愛的孩子,但他渾身都在發抖,也不知道是被那紅光所傷還是恐懼害怕,反正令我心中有些不忍。
因為他的臉深深埋在臂彎裏麵,讓我沒辦法看到他的麵容,正打算是不是走過去一探究竟,就聽身後傳來茅胖子咋咋呼呼的聲音,“還是太嫩了點兒啊,這招聲東擊西都分不出嘛,差點中招,真險。幸虧你還記得帶著那個仙人球,不然我們趕來救你都會晚上一步。”
我詫異的回頭,卻見門口不僅站著一臉幸災樂禍的茅胖子,還站著沉默如冰的淩凱。
他看我的眼神漆黑深隧,夾雜著隱隱怒意,我後知後覺想起方才那道紅光,是它擊中了那團東西,否則我必定中招,難道真是那個血色仙人球發出的?可我出門的時候似乎並沒有帶它,莫非是我其實帶著它卻不太記得?
被淩凱的目光盯得有些額頭沁汗,我不由心虛的朝他們幹笑兩聲,“那個,我以為它已經被困住了,哪知道……。”
“你說這個?”茅胖子抬頭看著仍然懸浮在半空裏的那團黑色東西,我也跟著抬頭,這才發現那竟是個圓圓的籃球,難怪剛才在黑暗裏看起來黑呼呼的一團,不覺有些慚愧。
見我麵露愧色,茅胖子哈哈一笑,“不過也算不錯了,畢竟是初次試手,勉強合格吧,至少膽量還是足夠的!”
“心態不夠冷靜,遇事不夠鎮定,挑選的工具不夠犀利,更不懂得運用現有的工具,若非他隻是嬰靈,你今日必定失手!”豈料,淩凱不但沒有像茅胖子那樣鼓勵我,反而一針見血、麵無表情的拆穿,令我很是尷尬。
但我忽然想起他話裏的“重點”,忙問,“你說他是什麼?嬰靈?”
淩凱沒有回答,而是從我身邊走過去,停在牆角那個異類麵前,冷冷的問,“你隻是個嬰靈,並沒有太大的能力,是誰幫你回來的?”
那東西仍在瑟瑟發抖,卻緩緩轉回偏大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