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可怕的是,雲知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還在繼續用人的身份欺騙雲知,我卻不能拆穿她,隻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說,“行了,沒事就好,快去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吧,看你身上都有味道了。”
雲知乖巧的點頭回了客房,我等他去了洗手間之後才迅捷的溜去他房間,在他髒兮兮的外套裏搜了一下,隻有一個錢包,裏麵有幾百塊錢,照片框裏放的卻是韓悠悠的照片。她雖然長的不錯,笑容也甜,可我看到她的麵容便覺鬼氣森森,渾身汗毛直豎。
連忙將錢包塞回他的口袋裏,心裏斟酌了一番如何向雲知揭穿她的話語後,才回到客廳。我一個人坐在燈火通明的沙發中間,一邊喝水一邊等雲知出來,腦子裏卻閃過許多紛亂的念頭。
我先整理了一遍那晚在昇平大廈發生的所有事情,從我和韓悠悠的對話分析,她似乎非常忌諱我說她是“妖怪”,而她也嫉妒我天生就擁有靈女之血,所以才想放幹我的血!還有,她的聲音讓我感覺似曾相識,難道以前在哪裏聽過?而且她的目的若真是我,為何那晚卻沒有殺我?她是人還是其它異類?
最大的問題就在於,她接近雲知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夜半時分,人的思緒仿佛格外清明,倒讓我先前一直混亂不堪的思維清晰起來,我低下頭,喝了一大口溫水時就聽門鎖聲響起,是雲知從洗手間裏出來了。
他洗過澡雖然看起來精神許多,但眼中滿布的血絲和深黑的眼圈還是像受了許多苦似的,我心裏有些不舒服,伸手招他過來。
雲知猶豫一下,還是坐過來了。
我見他穿的單薄,先把空調打開才問他,“能告訴我這幾天發生什麼事了嗎?”
其實我已經猜到他必定是被韓悠悠藏了幾日,但她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和方法欺騙雲知我必須要弄清楚,敵在暗我在明,我們不能繼續被動下去。
雲知見我神色認真,沉吟半晌才答,“姐,我……對不起,我那天不該不告而別,可我也沒想到一走就是三天,我其實隻是想跟她打個招呼,但是……但我沒想到她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而且她的男朋友還是外麵混的。所以……所以他們打我,還把我關在一個舊倉庫裏,是悠悠她不顧一切救我出來的,否則我現在還回不了家。”
我看著他,他眼神清澈,眸光裏的愧疚、憤怒、憐惜那般真實,卻都是為了韓悠悠。我心裏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可轉念想想,他隻有十八歲而已,尚不能分辨人心善惡,況且他隻是個普通人,這十幾年來一直過著平凡的生活,毫無波瀾。如果我現在告訴他,這個世界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它不但有人還有鬼,更有什麼魅和妖,估計他肯定以為我瘋了。
最氣人的是,韓悠悠處心積慮欺騙雲知,為的也不過是利用他,偏偏我又無法揭穿她的陰謀,這才最讓人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