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我聳了聳肩,目光掠過對麵1208室緊閉的防盜門,“隻是鄰居而已。”
她“哦”了一聲,微低下頭,似若有所思。
“外婆,我們走吧。”核對完錢之後,洛塵輝扶著薛婆婆進了電梯,送走他們之後我才返回家裏,卻見沈伊正趴在陽台的欄杆上,半截身子都快探到欄杆外麵,嚇得我心裏一跳,急忙跑過去將她拉回來,斥道,“你幹嘛?尋死回你自己家去,別在我這兒折騰。”
沈伊也不看我,仍探頭朝右邊的陽台裏麵張望,一邊低聲問,“喂,你對麵住著這麼一位帥哥,你怎麼也不直接撲倒啊?我要是你,定然近水樓台先得月,先搞定再說。”
“神經。”我對她如此花癡嗤之以鼻,看也懶得去看1208室一眼,強行將她拖回客廳,順手鎖上陽台的落地門。
沈伊很不情願的撅了撅嘴,無精打彩倒在沙發上直叫喚,“你這人真沒情趣,隔壁住著這麼大個帥哥也不去撲,真真浪費。”話剛說完也不知想到什麼,忽然來了精神跳起來問,“不如這樣啊,你不是說有邪物纏身嗎?那你一個人住在家裏挺危險的,我來陪你住幾天,怎麼樣?看我多夠意思?”
我坐在對麵,一邊翻看雜誌一邊拆穿她的打算,“夠意思?你是有異性沒人性吧?”
“色也,人之性也,何況佛家也說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嘛。”她信口胡謅了幾句,討好的跑過來將我抱緊,“好不好嘛,我的好菇涼,否則我肯定今夜要失眠的啊。”
我很無奈,因為我不答應她的話,她肯定會死賴到底,所以最終,她還是留下來了。
也不知是薛婆婆做的法事有用,還是因為沈伊陪著我,接連一周,我都沒再遇到奇怪的事情,公司也因為同中天的合同順利續約,安靜沒再安排大量公司,我也不用加班,總之是萬事皆順,平安了好幾日。
但我並不知道,暴風雨前的天色總是格外寧靜,從一開始某些東西就已經注定,無論我怎麼做,都無可避免!
當看到新聞上報導“傷心酒吧”裏發現二十多具少男少女的屍體時,我的神經突然崩緊,猶如被人拚命拉扯,隨時都會斷掉。
刹那的失神後,我顫抖著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翻閱,圖片上的景象慘不忍睹,全是割破喉嚨,鮮血濺的牆壁、桌上、超清大屏幕上都是,紅色地毯也被浸染成烏黑的顏色,由此可見,昨晚那間酒吧經曆了怎樣可怕的經曆,才留下這樣可怕的畫麵。
然而,我敏感的發覺,這些死者臉上都沒有什麼痛苦的表情,仿佛被割破喉嚨並不是什麼痛苦的事情,被人放血也不是什麼難受的事情。
想起那晚我被郭琳擄到傷心酒吧的經曆,那些少男少女們妖異泛紅的雙眸,我幾乎能夠肯定此事定是郭琳所為,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引人注目?突然造成這麼大的殺人案,她就不怕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