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天氣陰沉,滿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黃色的濁雲。東北風嗚嗚地吼叫,肆虐地在曠野地奔跑,它仿佛握著銳利的刀劍,能刺穿嚴嚴實實的皮襖,更別說那暴露在外麵的臉皮,被它劃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難熬。
a市一中的學生將清淵,孤寂的走在路上。由於在學校雖然成績較好,但經常獨自一人,不愛說話,因此沒有人和他玩。他也並不是不愛與人相處,隻不過他心裏一直過不了那到坎。
那是在四年前,家裏為了慶祝他考上初中,父母答應帶他上街去吃一頓大餐。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a市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將清淵和父母在祥和酒樓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豐盛的大餐,酒足飯飽後母親對大家說:“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我們走路回家吧,反正這裏離家才半小時路程。”父子倆都一致讚同。
夜晚,街道上的霓虹燈五光十色,不斷的綻放著自己的光彩,街道上的燈光為甌北這美麗的而富饒的城市添加了一份勃勃生機。一家三口在繁華的大街上走著,再穿過一條小巷就能到家了。
這條小巷黑漆漆的,就像通往地獄的道路,小巷裏有一家網吧,清淵一直想進去看看,可是父母就是不允許,說裏麵全是壞孩子。一家三口走進小巷,到網吧前麵,有三五個小混混正在抽著幾塊錢一包的劣等煙。母親厭惡的看了一眼,轉過身對清淵說:“清淵,你可要好好讀書,以後可不能像他們那樣。”
“好的,媽媽。”
“嗯,我們家清淵就是乖。”
母親欣慰的看了清淵一眼。
“唉,前麵的大叔大嬸,等一下,哥幾個最近經濟有些困難,能否資助一下?”一個染著黃色頭發的小混混叼著根煙問到。將叔打算不理他,準備從旁邊走開,但卻發現後麵那四個小混混已經把路封死了。
“你們這些社會的蛀蟲,一天不學好,到這裏學人家打劫,信不信我報警抓你們。”將母氣憤的說到。
“小朋友,你遇到了困難需要錢給我們借是可以,但是你在方法有些不對啊。”
“m的,少給老子廢話,快點把錢交出來,要不然你們今天就別想離開。”
“小子,還有沒有王法了,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把你們這些蛀蟲抓走。”將母把將清淵護在身後,並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艸泥馬的,你敢。”黃發上來奪手機。
這時將父上前,把黃毛攔下。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上來幫忙,要是她報警了我們以前幹的事也會被查出來的。”黃毛對剩下四個同夥說到。
剩下四人衝了上來,其中有一個還掏出了刀子,本來隻是想嚇唬一下將母的。這時,將母卻怒了,一巴掌扇到了黃毛臉上,黃毛頓頓時惱羞成怒,接過刀子就對將母捅了一刀,將父見妻子被捅,上前去與黃毛搏鬥,黃毛呼其同伴上來,一起拿刀對將父一頓亂捅。當將父倒下時,他們才意識到,自己殺人了,於是轉身就跑掉了。整個現場就留下十三歲的將清淵一人,從此以後,將清淵沒有和親戚居住,一個人居住在原來的地方,整個人變得沉默寡言。不過每天回家他都會去那個網吧前坐一下,黃毛那張臉,他永遠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