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裏,姹紫嫣紅的奇珍異花簇擁的一處亭子中,三名打扮明豔嬌美的宮妃正齊齊坐在一塊兒聊著天。
“有何不妥的?這沈嘉宜看那模樣也是撐不了幾天了,她這個心高氣傲,從不將人放在眼裏,妹妹們同我與她身為同一屆秀女,在她最後的時候,也是該幫她讓她認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徐貴人微微吹了吹自己指甲上新染的豔麗的豆蔻,故意抬高了手來迎著光仔細瞧了起來,眼裏的得意絲毫不掩飾。
“不說她了,姐妹們且瞧我這一手的豆蔻,可算豔麗鮮美?”
趙美人見她一副顯擺的模樣,悄悄捏緊了自己放在膝蓋上的一方帕子,麵上卻故意誇張的嬌憨道:“姐姐這一手的豆蔻可真是叫我們大開眼界呢!”
“是極,徐姐姐這一手的豆蔻稱的這手如玉美麗,直叫我這一個女的都看到目不轉睛,姐姐來日若然得到皇上的召幸,隻怕皇上也要被姐姐迷住才是!”
周答應眼裏滿是恰到好處的豔羨,說出的話也不似趙美人那般好似帶著刺,直叫人聽的心裏舒服,頗有一種被追捧的滿足。
這小蹄子倒是會附和。馮才人瞥了一眼周答應,她與徐貴人兩家自小有親近,彼此都是閨中密友,情意自然不比這趙美人和周答應,用不著那般的附和敷衍。
馮才人自視比她們的家世都高一籌,自然是看不上她們這些附炎趨勢的嘴臉,故而沒有說話。
徐貴人自戀自愛的看著的手片刻,最終卻是一歎:“說起這召幸的事……便覺得頗為有些不知盼頭,皇上已經昏迷一個月了,若是此次醒不過來,我們這些新入晉的妃子一無子嗣二無位份,豈不是要被拉去為皇上陪葬?”
“噓!嫻雅你休得胡說!方才的話若是不小心被人聽了去,被人知道傳到了太皇太後或者皇後耳中,詛咒皇上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姐姐日後可得慎言才是!小心禍從口出!”
馮才人連忙伸手捂住了徐貴人的口鼻,她張忘四周發現並沒人在偷聽壁角,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徐貴人也自知失言,她連忙遮掩道:“我放才的意思是希望皇上能早日醒過來才是,畢竟這皇宮可離不開皇上,這天下就更離不開皇上了。”
“姐姐說的是,皇上乃是我們太微的支柱,他洪福齊天定然很快便醒來的!”趙美人藏住嘴角的諷刺笑了笑。
“是然是然,過不了幾日皇上定然能醒來的!”周答應也來附和出聲。
這會兒方才嚴肅的氛圍這才彌散了去,這些宮妃又在亭子中說了會兒話,這才一一告辭離去。
馮才人正要與徐貴人離去,就見一個宮婢急匆匆的從走廊跑來,不一會兒便氣喘籲籲的在亭子外停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可是宮裏發生了什麼事?”
馮才人說著,與徐貴人向這宮婢看了過去。
“啟稟……啟稟徐貴人與馮才人,皇上……皇上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