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道:“那是因為東離國師瞞住了你。”
葉小默心裏“咯噔”了一聲,暗道這東離國師並不好糊弄。
接著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既然這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蕭寒道:“先處理掉玉關城主肖起。”
東離國師司洛君得知葉小默請求拜見的時候,正是隔天的午後,這個在昨日口舌生花,力戰了幾乎整個東離將領的人站在大營中,麵帶微笑。
司洛君修長的眉淡淡挑起,他坐在高位上微微垂眸,目光落在葉小默的身上。
司洛君微微沉呤,仿若神袛般俊美的臉上掩去了一切神情,隻有一雙狹長深黑的眼眸裏時不時流露出一絲探究之意。
“葉謀士,你有何事?”
葉小默學著東離的禮儀朝著上位一拜,她回答道:“國師大人,事情是這樣的,昨日說與您和眾將領聽的計劃,我回去後又想了一夜,今早突然發現不妥。”
司洛君眉間泛起一絲淡淡的皺痕,他道:“有何不妥?”
葉小默便將早已經編排好的理由說了出來。
“如今南涼國國君斃逝,皇子們為爭奪皇位而內戰,原本該是我們趁勢挑撥兩路人馬的最好時機。”
她口中說的兩路人馬,便是大皇子、二皇子這勢頭最猛的皇位繼承者。
葉小默接著道:“但是,卻也是最壞的時期。”
司洛君眸色漸深:“為何這樣說?”
“爭奪王位自然可以讓他們元氣大傷,我們再趁機進攻南涼必定勢如破竹,可是玉關城宜守難攻,如果屆時我們遲遲攻不下玉關城,豈不是驚動南涼,以派兵支援?”
司洛君默言。
葉小默繼續道:“南涼三十萬大軍被坑殺,現如今不易打草驚蛇。”
說到這裏,葉小默又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若我們能神不知鬼不覺攻下玉關城就好了。”
司洛君道:“此事不用操心,玉關城主已經悄悄修書欲降。”
“啊?”
葉小默顯出一副驚喜的模樣來:“國師大人,竟然有這等事!”
司洛君“嗯”了一聲,他沉聲道:“此事還有待謀劃,你先退下吧。”
葉小默卻沒有領命退下,她低頭狀似思索道:“國師大人,這恐怕不妥。”
司洛君蹙眉:“有何不妥?”
葉小默道:“若這隻是誘敵之計,我們豈不是要中招?”
“你的意思是……”
“玉關城可不止有城主一人,還有江靈麾下好些大將,他們可不是吃醋的。”
司洛君半響沒有說話,他似乎陷入了沉思中,就在葉小默感覺自己挑撥離間的差不多的時候,高位上的人卻忽然道:“你究竟是何人?”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質問。葉小默麵不改色,她微微一笑道:“國師大人,我隻是來幫助你的。”
司洛君盯著底下的人看了半響,就在葉小默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的時候,上麵終於傳來一個低冷的聲音。
“你先下去。”
葉小默如釋重負的告退,她甫一出大營外,大白就忍不住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