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喝過了三五輪,葉小默見他們談天說地,論道論法,大有開懷暢飲不醉不歸的架勢,忍不住踹了一腳身邊的蕭寒禦。
蕭寒禦舉杯的手停在半路。
羅溫問道:“蕭師兄這是怎麼了?莫不是這就不勝酒力了?”
蕭寒禦沒有說話,而是將酒杯同他們一碰,然後一飲而盡。
他的動作瀟灑流暢,看的羅溫大讚。
“哈哈!好酒量!”
葉小默汗顏一把,忙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個“玨”字,示意他看。
蕭寒禦眸光一暗,頗有深度的看了葉小默一眼,然後忽然開口:“師弟。”
夏雲逸看了過來,蕭寒禦照著葉小默在桌子上寫了個“玨”字。
夏雲逸看了一眼,抬頭便對上葉小默的視線。
羅碧霞察覺到他們這番動作,忍不住也湊了過來,然後神情一變。
“世叔。”
夏雲逸忽然開口。
羅溫笑著問:“怎麼了?”
“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一問羅大小姐,不知道可不可以?”
羅溫不解:“哦?有什麼事賢侄問便是了,又何必如此見外?”
“昔日我與羅二小姐定婚,乃是用的我夏家的家傳玉玨,羅二小姐卻同我說,那玉玨被羅大小姐奪取,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說著看向一邊的羅碧霞。
羅溫臉上頓時一陣紅白相交,鐵青著臉看向羅碧霞。
一邊的蔣氏伸出的玉筷停在半空,偏頭看向了羅碧霞。
被眾人視線所彙的羅碧霞佯裝鎮定的笑了笑,隻是臉上有著藏不住的僵硬。
“夏公子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會拿夏公子用來訂婚的玉玨?這分明是某人故意想要陷害我!”
葉小默才沒那麼容易叫她把事情又踢到自己身上。
“是與不是,月莎,你身為我姐姐的貼身婢女,難道還不清楚嗎?”葉小默示意一邊候著的月莎。
羅碧霞充滿威懾的目光立馬盯住低頭的月莎。
要是敢說實話,你就死定了!
她心裏惱恨的想。
然而,就在她赤裸裸威懾的目光下,月莎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老爺饒命!小姐她確實……確實將二小姐的玉玨搶了過來……據為己有!”
“荒唐!這丫鬟胡言亂語!快來人將她拖下去!”蔣氏反應極快,她一拍桌子立馬站了起來,指著月莎便要讓仆人將她製住。
葉小默冷笑著,也站了起來,凶?誰不會!
“怎麼!難道一個丫鬟說了實話就是荒謬就是錯了嗎?母親大人你就是想要偏袒姐姐,也不至於將我們這些人全部當做聾子吧!”
蔣氏被葉小默的氣勢逼的啞口無言。
這時候羅溫發話了。
“月莎,你說的是真的?”
跪在地上的月莎顫顫的點了點頭。
宴桌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麵對著席位上的諸人,尤其是夏雲逸,羅溫臉上一陣尷尬:“這……碧霞,既然如此你便將玉玨快些還給夏賢侄,夏賢侄啊,我這個女兒嬌縱貫了,還請你多擔待些,她大概隻是覺得這玉玨好看,所以借來賞玩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