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打了個寒顫,二小姐說的每一句話就好像發生在她身上了一般,說到胃的時候,她甚至還情不自禁的伸手捂住了肚子。
清香的整個臉已經白了,如果原先她認為不過一死而已,忍一下也就過去了,那麼現在聽麵前的人這樣娓娓道來,卻變得極其恐怖起來。
她咬了咬牙:“我說!”
葉小默笑眯眯的撤回了手,將簪子還給了一邊已經傻眼的杜鵑,轉過聲衝月莎無聲的吐了幾個字。
——我有事說。
月莎眼神一變,很快就不動聲色的說:“既然她願意說了,杜鵑你領著她們先將她帶到柴房去,仔細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杜鵑詫異的看了月莎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領著人便退出了落月亭。
一時之間,亭子裏就剩下了月莎和葉小默兩人。
靜默中月莎率先問:“二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葉小默沒有說話,隻看著她。
大白便冒了出來:“主人,你怎麼不說話?”
葉小默:你懂什麼,我這叫做造勢。
大白不解:“這是什麼說法?”
葉小默:等著瞧!
月莎見葉小默不說話,心下奇怪。
就在她準備問第二遍的時候,卻忽然聽麵前人道:“那天你也去了城外吧?”
月莎渾身一僵。
很快她便笑道:“二小姐說的什麼話,奴婢怎麼聽不懂?”
葉小默心裏冷笑,聽不懂?是聽懂了裝不懂吧?
不過葉小默這個時候可不是來和她撕破臉皮的。
畢竟她這個時候要說的其實也不是這件事。
“月莎,你跟在我大姐身邊有幾年了?”葉小默狀似漫不經心的問。
月莎心裏警惕:“三年了。”
三年也夠久了。
“既然都入府三年了,再過一兩年也要出府了吧?”
葉小默笑眯眯的說完,然後便看見麵前的月莎臉色一僵。
哎呀媽呀!不會從來沒有想過出府的事吧?
葉小默挑眉看著臉色倏然難看的月莎。
不過葉小默確實沒有猜錯,月莎當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日要出府去過活。
接著她便忽然發現,自己一直以為能夠留在府裏的那個理由,竟然難以成為理由。
但月莎是一個敏銳的人,她很快便反應了過來,臉色緊繃:“你知道了什麼?”
葉小默笑的一臉無害:“你覺得呢?”
月莎狐疑的看著葉小默,她猜不準這二小姐到底是知道了什麼。
“月莎你與我爹……”
“你怎麼會知道!”
月莎麵色一變,狠狠的盯著葉小默。
葉小默沒有想到她不過這麼一炸,她就承認了,還不帶遲疑的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嘖,這些人的智商怎麼時好時壞?
無怪月莎反應這麼大,因為這件事實在太隱秘了。
說月莎急於承認,倒不如說她壓根就沒有想過有人會知道。
試問誰能想到一家之主竟然和女兒的貼身婢女有見不得人的男女關係?
況且月莎在這件事情上,一直十分隱秘小心,唯恐被人發現傳到蔣氏耳裏,她與羅溫一年難得偷幾回情,哪一回不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又怎麼會讓人得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