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古色古香的裝飾若江南潑墨點綴其間,午後的陽光刺目,起碼齊木閉上眼睛仍能感覺到那折射、反射所形成的光線…
眼不見心不煩,傷春悲秋這類的事情不適合自己,在他認為做這種白癡事情的都是那些手握重權、富可敵國的人所包養的情婦,不然就是那些富二代被人甩了時候所感歎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的犢子,有時他也想幹一回這腦殘的事,今天有機會了,可他又不想了,第一,他不是那些高處不勝寒的大人物和玩世不恭的紈絝;第二,這娘們也不是自己碗裏的菜,別說隻是摸了摸,就是騎身上狠狠日、海誓山盟、枕邊膩耳的狗男女也仍舊免不了分手,齊木有些自嘲,別人嘲我我自嘲,這是一種智慧,他現在的心境出奇的平和,榮辱不驚、寧靜致遠。
說到底齊木不怪這娘們,雖然和他唱反調,但確實讓他驚醒,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今行事太高調了,有違自己深藏不漏、扮豬吃虎的想法,這樣必然牽扯到別人的利益,歐陽菲兒給他敲響了警鍾,不然等到自己陰溝翻船時,兩眼抓瞎就傻逼了,在他眼裏古代那些禦駕親征的皇帝都是被憋得腦袋有問題,樹大招風的事情他不愛幹,以前是沒能力,現在依舊羽翼未豐...
說的很爽,隻要是葉家的人便讓他接觸不到歐陽菲兒,可現在發現自己所說所做無異於螳臂當車、飛蛾撲火,這讓他想起一句經典到精辟的話:你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媽啊!誰都慣著你...
說到底他不是一身崢嶸草莽氣,看誰不爽一刀砍翻,占山為王的山大王,亦不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縱橫捭闔的政客,隻算是比農民高了幾個擋仍在這濁世掙紮留戀的小人物,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僅此而已...
“跳舞嗎?”
女孩聲音清脆,與世無爭,如布穀鳥婉轉啼鳴、呻吟歌唱...
齊木打量這個女子,身姿曼妙,美目顧盼、眼波柔和,櫻唇微翹,黑絲襯托下更添一抹妖豔,貼身的短褲將那翹挺的嬌臀勾勒出完美的弧線,這不正是被齊木稱作胸大無腦的娘們嗎?
“沒興趣...”齊木掐不準這個長相驚世駭俗身材爆到死的娘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估計沒揣什麼好心眼子。
“失戀了?”女子自顧地坐了下來,“被甩了?怎麼和歐陽菲兒勾搭上的?”女子下巴翹起,好奇地看著他,一臉天真無暇,看在某人眼中就是欠抽了。
八婆,齊木真心想一大巴掌甩過去丟下這兩個字,但轉而一想便換上一副泫然欲泣、望穿秋水、秋波洶湧的表情膈應她:“那賤人始亂終棄,拋棄了我們父子,姐姐你一定要幫我抽他,讓我這不潔之軀以身相許都沒問題...”
他自認為演技精湛,能在一瞬間由囂張跋扈、不可一世轉變成眉眼犯賤、阿諛奉承,而且情緒波動上還是無懈可擊,不然韓雪那妮子怎麼能夠被他的無心之舉給騙到?罪惡感完全被成就感掩蓋下去。
“滾犢子...”
“奴家這就走...”齊木行了個丫鬟的宮廷禮想換個地方,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不憚以最壞程度去揣測他人,他可不認為自己帥到驚天動地,臉蛋氣質家世都絕佳的女人能對他一見傾心,不同於路非明那牲口不占便宜就是吃虧,他恰恰相反,不吃虧就算占便宜。
女子有些愕然,心下想道,難道自己真有那麼母老虎麼?為什麼這家夥總是不走尋常路呢?
“坐下,老娘有這麼可怕嗎?你看看胸前這貨不比歐陽菲兒差吧!這身材,這臉蛋,美嗎?”女人將胸向前挺了挺,自憐自艾的摩挲著那張讓任何雄性牲口獸性大發的精致臉蛋。
“美...”齊木吞了吞口水。
“那你躲什麼?不多看兩眼?”
“美...個屁...傻逼。”
看到女人目瞪口呆、長大了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瞠目結舌的表情齊木心裏就暗爽,覺得替男性同胞出了一口惡氣,這個生活在中層階級秉性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刁民喜歡同各種各樣人鬥法,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皆其樂無窮...
沒有給眼前這妞太多的反應時間,如果她產生了抗藥性那就不妙了,牽起那隻讓很多官二代頭疼半輩子卻仍舊沒能一親芳澤的手,輕聲說道:“跳舞去,你教我...”
手指很軟,入手微涼,滑膩縈繞,如一塊剛脫落的羊脂,滑而不膩,潤而不濕,手指修長,她也沒有矯情地掙脫,媚到骨子裏甚至熟透能滴出水的她出奇地有些羞赧,這樣的女人天生媚態,成熟豐潤骨子豐腴,誰能有幸調教好這是個可以滾上床一輩子而不讓你感到煩躁的女人,齊木一瞥,堪稱驚鴻,這個女人竟然沒有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