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們收拾了一下碗筷,白頭發老頭擺了擺手,示意大家搬凳子坐。
田真真明顯能感覺到,這個白頭發老人是這一家庭說一不二的主人。
待大家一那大家一圍起來,田真真他發現,竟然有好幾十人了,除了剛剛吃飯的一家人外,周圍鄰居好像也圍了過來。
田真真有些坐立不安了。
“富貴,你父親還在吧?”
白頭發老人一開口,田真真頓時眉頭一皺,這話題怎麼回答呀?這富貴是誰呀?
好半響不見田真真回答。
白頭發老人歎息一聲道。
“你父親去北疆那年才26,今年剛剛三十年,想不到……!”
田真真眉頭又是一跳,北疆?26?30年?
富貴?
田真真腦海裏好像抓住了什麼。
他四處打量著屋裏的一切。
突然!
他腦海裏突然仿佛被打通了一般,臥槽一聲!
田富貴!
二十六!
三爺爺!
白頭發老人!
臥槽!
田富貴不是自己堂哥嗎?
那個自己小時候就聽說過的堂哥。
聽說八歲那年隨父親去了xj,之後就再無音訊。
而田真真小時候一直就聽大人們嘮叨這事,說自己和堂哥長得像,主要兩人神奇的是都左邊上耳邊長了一顆痣。
而二伯帶富貴去北疆那年,正好是26歲,二伯母在生富貴的時候,就難產去世,二伯是當兵的,解放的時候就在北疆安家,在那個年代,一旦失去音訊,可能就是一輩子,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田真真終於把記憶深處的一切都想起來了。
難怪!難怪!
原來是這樣!
……
不對!
不對!
田真真突然才想起,如果自己是富貴,那田真真在哪裏?而且……!
看周圍的一切,這好像和自己小時候差不多一樣的環境,自己這是那年?
如果是穿越,自己不應該是幾歲嗎?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
終於,田真真稍微清醒一點的大腦又暈了!
他在努力的理清自己的處境。
自己是死是活?
自己是田富貴還是田真真?
自己今年是38還是?
現在是那一年?
不管是田真真還是田富貴,眼前這個白頭發老人都是他們的太爺爺,一家之主,說一不二的那種。
田真真親爺爺就是這個太爺爺,太爺爺生了四個兒子兩個閨女,田真真父親是老六,是最小的那個,而田富貴的父親是老二,田真真前麵喊的田秋剛就是他們大伯。
二爺爺,三爺爺就是爺爺的親兄弟,二爺爺可惜去世的早,沒有子嗣留下來,三爺爺生了五個閨女,也無一子嗣,這個年代男丁的重要性不是後世可想象的。
三爺爺的幾個閨女早已經外嫁,所以三爺爺就一直和太爺爺吃住一起,所以也沒算分家。
這個四周圍都是房子的家族就住著大伯,和田真真一家,二伯就是田富貴父親,去了北疆,三伯也是當兵的,算得上一個小官,一家人也基本搬出去了。
田真真在眾人中尋找著,他想找到自己的父母,也就是田真真的父母,可惜半天沒有發現。
看到周圍好奇的眼光,田真真的記憶仿佛如同水龍頭一樣被打開,熟悉的麵孔和記憶中的模樣一一對上。
這群人都是他的家人,那些四五十歲的麵孔,在2018年他的記憶中,十有八九已經早已經去世,這個家族老人大多都六七十歲就去世了,長壽的也不到八十。
歎息一聲,田真真努力把自己的思緒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