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蕊回到酒店的時候,餘子騫已經在她的房間等候多時。天色漸暗,餘子騫很想打個電話問問芯蕊的情況,但是多次摁下電話號碼卻沒有撥打。芯蕊推門進來時,臉上掛著很明顯的淚痕,看見子騫正在房中等著自己,心中的不快頓時化作淚水盈滿眼眶,“子騫,我——好難受!”
子騫見狀,心中已然明白,上前摟住芯蕊的肩膀,安慰道:“已經過去了!有一個了結他才能開始,對吧!”餘子騫說的是心裏話,其實,楊澤浩對芯蕊的感情子騫能夠感覺到,對於一個男人而言,花六年的時間去等待一個近乎不存在的愛人,要麼是瘋子要麼是用情至深。他相信楊澤浩一定是屬於後者。
芯蕊在子騫懷中倚靠了一會,情緒漸漸平複,喃喃地說:“我想回家住幾天。”
“嗯,那我陪你回去!”子騫憐愛地說。
“不,你忙公司的事情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芯蕊想好好靜一靜,本來以為和楊澤浩說清楚後心情會舒暢很多,但是現在講清楚了,卻莫名的生出一些愁緒來。
“那也好,回去呆幾天,等公司正常運轉了,我就過去接你!”子騫已然明白芯蕊的想法,不想徒增她的思想負擔。
自從上次與芯蕊見過麵後,楊澤浩便回到公司上班,表麵上看起來他還是原來那個自信開朗的楊澤浩,逢人便笑嘻嘻地打著招呼,但是每天下班後卻一直泡在酒吧,直到酒吧打烊,才醉醺醺地回到家。這一次,楊澤浩又在酒吧泡了一夜。中午的時候,子娟無意間跟他說芯蕊回A市了,這讓楊澤浩的心情格外的低落,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告訴自己,隻要芯蕊選擇了,即使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也要欣然地接受,可是自己還是沒有辦法做到瀟灑地放手。想著想著,楊澤浩不禁猛喝一杯,喃喃地說道:“不是說好的,心連心、夢牽夢、不離不棄嗎?芯蕊,你怎麼能夠忘記我們的諾言呢?”
“既然放不下,又何必偽裝自己呢?”從楊澤浩的身後傳來歐陽婷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澤浩幽幽地問道。
“打你電話又不接,我想除了這兒你還能去哪兒呢?所以就來碰碰運氣了。”歐陽婷自嘲道。
楊澤浩聽罷,端起酒與歐陽幹了一杯。故作輕鬆地說:“隻要芯蕊幸福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無所謂?何必自欺欺人呢?如果真的無所謂的話,何必天天泡在酒吧?”歐陽一針見血直戳澤浩的痛處。
“嗬嗬——你倒是很了解,可惜你不是她!”澤浩冷笑道。
歐陽婷聽見澤浩如是說,心中難免有些酸楚。我在你的身後等你這麼多年,即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應該被感動吧!可惜你卻視而不見,我究竟比周芯蕊差在哪裏了?歐陽這樣一想,忍不住仰頭便喝下滿滿一杯啤酒。憤憤地說道:“楊澤浩,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的話,就把周芯蕊給搶回來!不然,你就回頭看一看你身後的這個女人,她也等了那麼多年。”說罷,歐陽婷積蓄多年的委屈終於化為兩行熱淚泉湧而出。
楊澤浩摟過哭得像淚人兒似的歐陽婷,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歐陽婷斷斷續續哭了一會,從楊澤浩的懷中掙脫出來,忿忿地說:“既然放不下,那就去找她吧!她在A市。”
楊澤浩一邊喝酒一邊冷笑道:“她什麼都忘記了,找到她也不過是自討沒趣罷了。”
兩人在酒吧一直喝到打烊,酒量向來不好的楊澤浩醉得不省人事,歐陽婷便攙扶著澤浩回到他的住處。歐陽婷把醉醺醺的澤浩扶到床上睡下,便起身拿來毛巾幫他擦臉,燈光下的澤浩眉頭微蹙,看上去有些憂鬱,讓一旁的歐陽很心疼。歐陽婷拿起澤浩的雙手一一擦拭,自言自語道:“你這傻瓜,緊蹙的眉頭是為了周芯蕊吧?人家都把你忘得一幹二淨,你何必傻傻地等著呢?”說完正想起身,澤浩便一把抓住她的手,喃喃地說:“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歐陽婷把另一隻手上的毛巾放在床頭櫃上,便喃喃地說著:“我怕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說完,歐陽婷便順勢靠在楊澤浩的身上,微閉著雙眼,送上自己的初吻,睡得迷迷糊糊的楊澤浩感覺到兩片嬌嫩的雙唇覆上自己的嘴巴,頓時有一股暖流從唇部開始蔓延至全身,整個身體瞬間便酥軟得像踩在棉花上似的,竟有些輕飄飄的感覺。楊澤浩肆意地用火熱的蛇舌吞噬著覆上的香唇,從下至上升騰起的一股火熱燃燒他,他忍不住開始尋覓一片神秘的地帶,企圖找到那一片濕潤的沼澤地覆滅身上的熱火。轉身便將歐陽婷緊緊地壓在自己的身下,口裏喃喃地說:“芯蕊,我的芯蕊!”一邊不停地退卻她身上的裙子。歐陽婷躺在楊澤浩的懷中任由他的雙手肆意撫摸,陣陣的嬌喘讓她的臉頰泛起兩團紅暈。一陣激烈過後,楊澤浩頓時感覺身子頓時酥軟得如一灘爛泥,那股莫名的火熱一下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沉的倦意。
歐陽婷**著身體躺在楊澤浩的身邊,心中的感情有些複雜。自己喜歡了他這麼多年,能夠成為他的女人固然是自己多年的夢想,但是絕不希望是以這樣一種方式。歐陽婷看著熟睡的楊澤浩,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喃喃地說:“澤浩,今晚是我最幸福的一晚,但是,我知道於你而言,什麼都不是!所以它隻是一個夢而已。”說罷,歐陽婷徐徐地穿上裙子,不舍地看著熟睡中的楊澤浩,悄然離開了楊澤浩的家。
第二天,楊澤浩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看見身旁沒人,懸著的心才放下,“原來是夢!”澤浩自言自語道,於是哼著小曲起身收拾。
楊澤浩正準備出門,前來打掃房間的張嫂便開門進來了。
“張嫂,辛苦你了!”楊澤浩對張嫂微微一笑,便出門了。這些年來,都是張嫂幫他收拾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