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諿淡淡地凝視著皇上的眼睛說:“皇奶奶,許久不見了。”
皇上遲疑了一會兒,說:“朕……”
“皇奶奶,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今天前來,是有要事說與你。”
回到府邸的顧離白,一個人躲在公子諿住過的屋裏。瘋狂地嗅著公子諿殘留的氣息。
看著公子諿的畫像,突然仰天哀嚎:“為什麼?!”
眾人都不敢靠近那個屋子。
親信鐵飛也隻能遠遠的看著,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公子諿找出來。
沒過幾日,滿城盛傳顧離白瘋了。這消息一出,震驚朝野。當今有誰不知,這顧離白就是半個皇帝。就連皇上見了他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鐵飛看到癲狂狀的顧離白,恨不得把公子諿碎屍萬段。
得知此消息的公子諿,在入夜後,悄悄地潛入顧府。看到了一頭散發的顧離白,坐著院子裏的石凳上,不斷地飲酒。遠遠地就能聞到,那股濃烈的酒味。
公子諿緊握著的拳頭,還是忍不住顫抖。不敢上前,隻能躲在一處,靜觀其變。
聽到顧離白在瘋狂地喊著她的名字,公子諿的心就直發毛。曾經有過的好感,也都被後來的傷害所傾蓋。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忽然,公子諿看到顧離白就站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直勾勾地看著她。
公子諿當即縱身一躍,顧離白也是緊跟其後。
顧離白緊追不舍,直到追到郊外,公子諿才停了下來。
顧離白看到公子諿停下了,也跟著停了下來。
公子諿慢慢地轉身,靜靜地看著顧離白。
顧離白死死地盯著公子諿,生怕她消失不見,慢慢地向公子諿靠近。
就在顧離白快走到公子諿跟前時,一道劍光閃現,顧離白眼裏隻有公子諿,未曾察覺,不慎左肩中劍。
看見陸衝持劍把公子諿護在身後。
顧離白咬牙切齒,怒發衝冠道:“公子諿!我那麼愛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
公子諿咬了咬下唇道:“顧離白,如果讓我承受失去家人的痛苦,讓我孤立無援是你愛我的方式,那麼我情願你從未愛過我。你的愛,隻會讓我痛苦。”
顧離白突然仰天長嘯,憤怒地指著陸衝,道:“所以,你就故意引我來此,讓他殺我?!”
公子諿靜靜地看著顧離白,未答。
顧離白勾了勾嘴角,輕蔑地笑道:“小諿,你真是選錯了人,你以為,就憑他,就能把殺死?!可笑至極!”
話語剛落,顧離白就向陸衝展開進攻。
麵對顧離白的強勢攻擊,陸衝拚命地抵抗。他沒想到,這顧離白的武功如此之高。
公子諿退到一個安全的位置,靜靜地看著。手心地汗從拳頭的縫隙流出。
陸衝不敵顧離白,被顧離白打成了重傷,強撐了許久。然而,顧離白打算來一個猛烈一擊,道:“受死吧!”
陸衝跪在地上用劍撐著身子,看著顧離白的劍就要下了。眼前忽然一黑。
羅語嫣倒在了陸衝的麵前。
公子諿也是吃了一驚,沒有想到羅語嫣會衝出來。
一直躲在暗處的其他人,也都紛紛站了出來。把顧離白團團圍住。
陸衝看著倒下的羅語嫣,悲憤地抽出劍,奮力地向顧離白刺去。
顧離白隻是輕笑著說:“不自量力。”
陸衝的劍還沒有刺到顧離白,顧離白卻猛地吐了血,癱軟地跪在地上。
顧離白按著胸口,鮮血不斷地從他的嘴裏湧出。哀痛地抬頭看著公子諿,伸出一隻手,想要抓住公子諿。
此時,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唐與慢慢地靠近公子諿,站在了公子諿的身邊,看著顧離白道:“顧世子是用藥的高手,可是也逃不過的紅顏絕厲害。我跟陸衝早就已經布好了局,早早地就給你下了毒。隻要你衝冠一怒為紅顏而用內功時,它就會隨著血液進入心髒,無藥可解,吐血而亡。”
顧離白冷笑了一聲,隨後癡癡地看著公子諿。
公子諿思索了一下,邁開腿要向顧離白走去,唐與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公子諿看了一眼唐與的手,再看了一眼唐與,扯了扯嘴角,示意唐與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