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依舊穿著那件黑色大衣,辦起事來雷厲風行,到了警局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向交警大隊調取了德茂大廈門前的監控,雖然德茂大廈裏的監控被他們篡改了,但是路麵的監控他們沒發改動,根據昨天的調查,一定是有人在德茂大廈進行了毒品交易,羅誌坤發現之後才被殺害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肯定會及時轉移毒品,隻要找出來德茂大廈門前的路麵監控,就能知道到底是哪輛車帶著東西逃走的,以及那輛車去了哪裏。
交警大隊辦事效率很高,不多會就通過郵件的形式把2月1日的監控視頻發了過來,黃海一個人呆在多功能大廳裏,細致的看著那天下午的監控視頻畫麵,不多會就看到一個頭發斑白的人帶著手提包匆匆忙忙坐進了車裏,他帶著眼鏡,看不太清楚長相,西裝革履,身高大概一米七五,身後幾個身穿黑衣的人坐到了後麵另一輛車裏,前一輛車是奧迪A4,後麵一輛車是哈弗H5,車牌號黃海也都記了下來,同時讓交警大隊的人調查一下這兩輛車分別去了哪裏。多虧德茂大廈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靠著馬路,這才被路邊的監控捕捉到了,黃海暗自有些慶幸,否則這可就難了。
走出多功能大廳,剛好碰到走出來的王鑫,他抽著煙,站在門口看著外麵明亮的天空,微微出神,清晨微弱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帶著一絲暖意,黃海走了過去,王鑫同時也扭過了頭,黃海問,“王局的腰好些了沒?”
“好多了。”王鑫苦笑了下,“都是老毛病了,一到陰天就難受。”他指著外麵,“不過今天天氣不錯,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黃海點頭說,“是啊,前兩天一直都是陰天,在冬天遇到這樣的天氣不容易。”
王鑫扭過頭岔開話題,“昨天的事情我聽說了,有眉目了嗎?”
黃海苦澀的低下頭,沉重說道,“是他殺,死者是一名記者,在業界有一定的影響力,至於為什麼被殺,很有可能在德茂大廈看到了不該看的,據我調查推測,應該是看到了毒品交易,我在德茂大廈會議室桌麵上找到了微不可察的白粉,不過目前沒有任何證據,隻能慢慢查了。”
“做記者也是挺不容易的,尤其是做一名有良心的記者。”王鑫深沉的抬起頭,望著遠處,“他們和我們一樣,有時候都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完成自己的任務。”王鑫頓了頓,嘖嘖了兩聲,“不過目前這樣的記者不多了。”
“確實不多了,所以我才非常重視這個案子。”黃海有些愁眉不展,他從兜裏掏出煙,抽了根,打火機點燃,甩了甩,這才繼續說,“其實這名記者我是認識的,曾經也請他幫過一個忙,這名記者很有自己的風骨,我看過他很多報道。”
“能得到你的讚賞,看來確實不一般。”王鑫扭過頭,倒有些好奇起來。
黃海列舉了這名記者的一些成就,王鑫立刻刮目相看,讚歎道,“這樣的記者確實是鳳毛麟角,不像有些無良記者啊,顛倒是非,故弄玄虛,惡意造假,坑害了一大批不明真相的人啊,極大的影響了社會清正風氣。”
黃海非常讚同,他經常看報紙,有些新聞還是比較了解的,關於新聞界的一些醜聞他也聽說過不少,王鑫繼續靠在大廳窗戶邊,一邊抽煙一邊呼吸著門外的新鮮空氣,黃海抽了口煙,換了個話題,“王局,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王鑫抽個煙,淡淡的說,“什麼事?”
“關於張飛宇的?”
王鑫眉頭一皺,轉過視線,嘴角的煙被他抽了下來,“問吧,有關他的什麼事。”
“我記得當初查張東城謀殺案的時候,你和我說過張飛宇當年是被你親手送進監獄的,當時他和幾個朋友玩弄女性,情況非常惡劣,有辱道德。”
王鑫重重說道,“確實是的。”
“那前兩年張飛宇上訴那件事你知道嗎?”
“這個。”王鑫麵有難色,“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當時不知道什麼原因,女方突然改口說自己沒有受到張飛宇的侮辱,而那幾個一起坐進去朋友也說張飛宇沒有參與,當時他們采用了防護性措施,也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我到場的時候,張飛宇確實沒有在做,女方撤訴,僅憑我一個人的片麵之詞,也沒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