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人民路潛山路交彙處,黃海站在路邊,無力的擺手攔了輛出租車,坐了進去,和司機說了位置,車速飛快的在路麵上穿梭,坐在車裏望著窗外,看到這些熟悉的小道,竟有些懷念,每天回家的時候,黃海總會打量著路邊,還記得他和沐雨晴手牽著手走過的街道,略過的花店和街角,這一刻似乎每一幕都如此熟悉,如此的深入內心,人似乎總是這樣,等到失去的時候才會更加的懷念,追悔莫及,黃海打開窗戶趴在窗戶旁,有些自責,一直以來他都是忙於工作,對沐雨晴關心太少了。
“千萬不要把頭伸出窗外。”司機善意提醒,看到黃海生無可戀臉,司機也有些害怕,一路上一直在念念叨叨,說什麼生命可貴,人生在世總會遇到困難,有時候熬一熬也就過去了,不要想不開。
黃海無奈的把窗戶關上,安靜的靠在車後座,司機才算閉上了喋喋不休的嘴,一直到了居住的位置,黃海下了車,付了錢慢悠悠的走上了樓,司機在身後喊,“喂,你的找零不要啦。”
黃海對著身後擺了擺手,徑直走上了樓,司機詫異的盯著黃海的背影,再次提醒,“年輕人,遇到啥事都要看開點,總會過去的。”
黃海走上了樓,沒有答複,空落落的小區,聲音傳的幽遠,開了門,安靜的房間倒有些讓人不適應,如今翹首以待的人已經不見了,幹淨整潔的客廳,仿佛一切都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色彩,這還是自己的家嗎?黃海在心裏暗自喃喃,他走到臥室,身心俱疲的躺在了床上,抱緊了被子,這裏似乎還殘留著她的味道,熟悉的香味,讓他不能自拔,他閉上了眼睛,就連自己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
冷風呼嘯,建了一半停工的大樓,高層陰暗潮濕的房間裏,到處都是水泥土的氣味,杜宇眉頭動了動,微微睜開了眼睛,入眼處盡是荒蕪,殘破的空間,粗糙的牆麵,裸露的鋼筋,紛紛呈入了視線裏,這是哪?他在心底喃喃,沒有人給他答複,四周沒有一個人,冷風灌進來,竟有些冷,他的全身都被綁住了,掉了起來,腳尖朝地,這時,才感覺手腕火辣辣的疼,杜宇盡力舉了舉腳,勒住的手腕才得到了輕微的釋放。
頭部隱隱很痛,杜宇搖了搖頭,記憶猛烈的衝撞下,這才想起來,他跑出警局到了曹剛給的地點之後,不知怎麼就被人偷襲,擊中了自己的頭部,然後倒在了冰冷的地麵上不省人事,而再次增開眼就已經在這裏了,可是為什麼會睡這麼久,杜宇再次搖了搖頭,瞥了眼地麵,發現地麵上放著一個白色的注射器,看來有人給他注視了安眠藥。
“有人嗎?”杜宇聲音沙啞的問。
空間裏傳來了回聲,經過了回放倒有些詭異,沒有人回複,四周空蕩的可怕,陽光照在遠處,這裏很潮濕陰暗,就連地麵上注射器不經過仔細觀察都看不清,這是一個還沒有建造好的房子,根據房間裏的氣流,杜宇隱約可以感覺到這是一座高樓。
“曹剛,你給我出來。”杜宇大喊。
依舊沒有人,寂靜的空間,帶著腐敗潮濕的氣味,杜宇踮著腳,越來越累,堅持不下隻好拖著,可是手腕又痛的要命。不多會,遠處傳來了腳步聲,一個人踩著粗糙的地麵,鞋底與地麵摩擦,沙沙作響,腳步聲即沉穩又清晰,隨後一個熟悉的走了進來,他穿著黑色的外套,帶著黑帽子,抬起頭時,臉色冷峻和孤傲,看到如此狼狽的杜宇,嘴角勾起了輕蔑的笑,言語淡淡,落字卻又很重,“終於,我們又見麵了。”
“曹剛。”杜宇掙紮起來,一臉怒意,張口就問,“雪琪呢,她在哪?”
“她?”曹剛冷冷一笑,麵對著杜宇,“你覺得呢?”
杜宇心裏慌亂不堪,憤怒的晃動著,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咬的很重,“我問你她在哪?”
看到杜宇如此模樣,曹剛止不住的笑起來,詭異的笑聲在空間裏回蕩著,無比陰森可怕,隨後他盯著杜宇,饒有興趣的說,“我把她送給我的兄弟們了。”
杜宇狂烈的掙紮著,眼睛瞪的通紅,對著眼前的人怒吼,“曹剛,你個禽獸,我要殺了你。”
曹剛笑的更加狂妄,這個場景不正是他想要的嗎,他略有惋惜的說道,“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該把她抓過來。”
“什麼?”杜宇心頭一喜,隨機反應過來,喃喃道,“她沒有被抓?”
曹剛冷哼了聲,“我的目標不是他,你不值得我耗費如此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