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抱怨,“這不是搞錯了嗎,誰能想到樓上有居民出來啊。”
二樓那個居民還在朝著樓下喊,“快點上來把我放了啊,我出去還有急事。”
“好,我馬上就上去。”杜宇轉過身,一瘸一拐的走上樓,不多會又走下來,杜宇看了眼眼前的小偷,想要踹一腳,剛抬起腳,因為疼痛又快速放了下去,憤恨的指著眼前的小偷,“你說你做什麼不好,非要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我這也是被迫無奈嘛,生活所迫啊,我欠了賭債,要還的嘛,如果不還,別人會廢了我的。”眼前的人抬起頭,略帶一絲痞子氣,說話的時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杜宇想要再給他兩拳,抬起拳頭又放下,杜宇查過他的資料,除了住的地方,對於他的信息了如指掌,想到他父親的死,杜宇滿臉怒氣的盯著他,“徐梓潼,你真他媽不是男人,以前因為賭博打架鬥毆就坐過牢,到現在還是死性不改,難道你忘了你父親是怎麼死的了嗎?”
徐梓潼震驚的看著杜宇,呐呐的說,“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杜宇嘲諷的笑起來,“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不過看你的樣子,你應該把你父親的死忘的一幹二淨了。”
徐梓潼羞愧的低下頭,他父親的死,他又怎麼能夠忘得掉呢,當初他年少氣盛,加入幫派得罪了不少人,又在外麵花天酒地,欠下一屁股債,是他父親賣房子典當了所有值錢東西替他還帳的,可是最後,他體弱不多,沒錢治療,又加上他的不務正業,到處惹是生非,一氣之下就去世了。
“看來你還是記得的。”杜宇陰冷的笑著,“可是你記著又能怎麼樣,不一樣繼續為非作歹,狗改不了吃屎。”
徐梓潼不在說話了,看得出來他的內心受到了嚴重創傷,如果此刻他能幡然醒悟,好好改造,還為時不晚,畢竟還年輕。
黃海勸道,“趁著年輕,好好想想吧,等以後出來了,腳踏實地,重新做人,相信這也是你父親想要看到的。”
徐梓潼握緊了拳頭,不知此刻在想些什麼,杜宇問,“你之前偷的東西呢,有一樣東西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你要還給我。”
“在我住宿的地方。”他抬起頭,一臉悲傷的說。
“你住在哪裏?”
“北山鋼廠。”
“北山鋼廠?”杜宇皺起眉頭,“那裏距離這邊有很大一段距離呢,而且前幾年北山鋼廠壓榨勞動力,致死幾個人之後,經過徹底嚴查,不是已經封了嗎,那裏哪還有啥人啊。”
“正是因為沒有人,我才住在那裏的啊,總比流落街頭好吧。”
“好,你帶我去。”杜宇拉著他,“我要取回那條項鏈。”
黃海看了下手表,已經十點多了,說道,“你確定嗎,都已經這個點了,很晚了,出租車都很少了,而且那裏比較偏僻,屬於郊區。”
杜宇想了會,堅定的說,“去,我要親手拿回來。”
黃海歎了口氣,“好吧,我陪你去。”
杜宇從樓下貨倉裏推出自己的摩托車,拍了拍,揮了揮手,“上來吧。”
黃海無奈的搖了搖頭,但又不得不坐上去,徐梓潼坐在最中間,杜宇加足了馬力,衝出了小區,行駛在夏夜的馬路上,風聲呼嘯,一陣涼意襲來,十分舒爽,路邊十分寂靜,廣平市的夜晚,霓虹燈到處閃爍著,格外的美麗。
駛過長江大橋,江水呼嘯,竟有些冷了,江水穿城而過,兩麵是繁華的高樓大夏,這是江城美麗的地方之一,徐梓潼扭過頭,對於他而言,這裏並不屬於他,每天他就像一個老鼠躲在陰暗的角落裏,苟且偷生,他想反抗,然而在強大命運的壓迫了,一些又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他不是沒有想過重新開始,可是留下汙點的人真的很難找到工作,有時候生活就是這麼殘酷,這便是現實,這便是社會。
望著茫茫江水,他思緒萬千,黑暗像一張巨網懸掛在頭頂,他掙紮過,努力過,卻還是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到了北山鋼廠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了,杜宇下了車,看了下手機,上麵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全都是楊雪琪的,杜宇急忙回了過去,解釋了下情況,楊雪琪才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