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名警員已經趕了過來,看到眼前一幕,很是緊張,不過稍微穩定了下,忙把嶽朋扶了出去,廣平市第一人民醫院距離這裏很近,出了門口,救護車已經到了,黃海把嶽朋送上車,讓一名警員跟著,又返回了現場。
廁所裏的人安靜的躺在那,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陰暗的廁所,頭頂燈光昏黃,黃海打量著現場,皺起眉頭。片刻後,杜宇趕了過來,看到死去的人,杜宇搖了搖頭,說,“不是他,雖然包一樣,人卻不是他,我們在二樓看到的人衣服和他不一樣,而且身高也不一樣。”杜宇走到包那裏,拉開拉鏈,裏麵果然什麼都沒有,“看來他們故意讓他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搞不好貨已經被轉走了。”
黃海沒有說話,這棟樓裏有監控攝像頭,到時候調出來監控,或許就能發現線索,這個人看上去有些熟悉,黃海總覺得在哪見過,黃海盯著這個人,問,“你不覺得他很眼熟嗎?”
杜宇先前沒有仔細看,於是仔細看了眼,隨後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這,這是前些天剛調刑警隊的警員孫樸,他,他怎麼會這樣。”
黃海斟酌著,“他有可能是黑警。”
“竟然是他。”杜宇盯著屍體,歎了口氣,“多年輕的人啊,前些天還在和我開玩笑呢,你說做警察好好的,為什麼要做這個呢?”
“欲望,金錢,威脅,什麼情況都有可能。”黃海盯著屍體看了眼,他發現屍體手上很幹淨,並沒有一絲血跡,不由得再次皺起了眉頭。
法醫很快趕到了現場,警員還在樓裏尋找交易的逃犯,刑軍來到了監控室,盯控製著現場情況,隻要有人出現在人群裏,就沒法逃得過天網。在警員配合下,很快又抓獲了幾名交易逃犯,沒有發現太大價值的線索,黃海和杜宇沉重的走出了廁所。
警員們忙活了一上午,交易逃犯全都抓獲的差不多了,唯獨不見貨和錢,找了許多隱蔽的地方,仍舊一無所獲,黃海和杜宇來到監控室,刑軍抽著煙看著屏幕,監控員調了下監控,刑軍說,“停,就這裏。”
監控員把屏幕拉大,放慢了些,通過屏幕可以看到嶽朋正在追一個拿包的逃犯,這名逃犯跑的很快,慌不擇路鑽進了一家服裝門店,嶽朋沒看到,轉身消失在了拐角,很快,服裝店裏再次走出來一個人,他換了身衣服,背包也換成了雙肩包,然後下樓,混著人群消失在大門口,門口的警員根本沒發現。
刑軍呼了口氣,惋惜的說,“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這樣在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黃海說,“這隻是一個,還有一個包呢,麻煩把視頻調到二樓,我想看看,當時我們追蹤的疑犯跑哪去了。”
視頻轉了轉,很快黃海出現在畫麵裏,那個拿包的疑犯跑到商品店後,黃海走進去並沒有發現,商品店在拐角還有一個門,那一片區域在監控盲區,所以根本看不到什麼,不過能夠看到在黃海出來後,又走進去了一名警員,不多會,出來一人和進去警員身高相仿,黃海說,“拉進畫麵。”
監控員點頭,畫麵快速拉進,杜宇看了眼,驚訝的說,“孫樸。”
刑軍把煙扔到腳下,踩了踩,一字一句的說,“竟然是他。”
孫樸換了身衣服,拿著包,快速走下了一樓,黃海再次讓拉進攝像,畫麵中孫樸帶的包,還是那個包,一點沒變,不過好像並不是空空蕩蕩的,裏麵應該裝有東西。黃海定在原地,腦子有些混亂,“如果是這樣,那他肯定是和先前所追的人在商品店取得了聯係,也就是說,那個人並沒有離開商品店,一直在等待著孫樸,他肯定藏在了隱蔽的地方,可是裏麵都檢查過了,不太可能有藏人的地方,還有就是為什麼孫樸死後,他的包空蕩蕩的?”
黃海沉思著,繼續看著視頻,不多會,發現了一個畫麵,當時黃海和杜宇追擊交易逃犯的時候,逃犯跑的很快,逃跑途中,碰到了孫樸,他低下頭,不知道說些什麼,很快就離開了,黃海趕過來的時候,孫樸特意躲到了一邊。
“看來他確實是黑警,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他取得了包,一定是那個人把包放在了商品店某個地方,讓他去取的,商品店藏一個人很難,藏個包還是可以的。”
至於一樓廁所,那個通道裏並沒有安裝攝像頭,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到時候也隻能問一下嶽朋,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回到警局,警員們又開始了忙碌的工作,刑軍讓人調查下孫樸,同時盤問帶回來的交易犯,這些交易犯死不承認,由於在現場沒有找到任何證據,確實很讓人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