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兄弟忙低頭說好,曹剛早帶人去了交易現場,並沒有找到手機,看來是被警方帶走了。陳浩東很久沒有這麼失敗過了,他點了根雪茄,手指不時敲擊著桌麵,釋放著壓抑的內心,不一會,門口想起敲門聲,一個兄弟被允許後,走了進來,略有慌張的說,“東哥,項潛龍有消息了。”
陳浩東頓時來了精神,急切的問,“他在哪?”
“在警局,他已經死了,而且死了有一周了。”
陳浩東驚訝的站起來,喃喃道,“也就是說,他剛回來不久就被人殺害了,怪不得失蹤了這麼久都沒找到。”陳浩東盯著彙報消息的兄弟,“他是怎麼死的?”
“聽警局的一個兄弟說,他是被槍殺的,死後被人扔進了河裏,故意用草繩綁著重物沉入了河底,今天才被人發現。”
陳浩東聽完,片刻後才喃喃道,“這件事情不簡單啊。”
趙六從廠子裏回來,一臉不悅,自從交易失敗,沒了貨源,自己所管轄的廠子裏,人流失的越來越多,如今隻能靠幾個坐台死死硬撐,這次交易是曹剛去辦的,想到這,他的嘴角又不禁浮起笑容,終於找到了落井下石的機會。
杜宇坐在遠處的地攤上,看著裏麵的人進進出出,全是小弟,不知道要跟著誰。不多會,趙六滿臉怨氣的走了出來,對著門口吐了口痰,看樣子很不爽,邊走邊罵,“媽的,自從曹剛來了,我的地位日漸下滑,這次犯了這麼大的事,東哥還是護著他,自己一心為幫派著想,卻被東哥排擠和打壓,這日子快過不下去了。”
杜宇看他漸漸遠去,悄無聲息的跟在他背後,趙六走了不多遠,一個人和趙六碰在了一起,兩個人說了幾句話,那個人便走了,趙六在原地思索了會,慢慢跟上了遠處的人。
杜宇一路跟著,一直走到一處茶館前才停下來,趙六抬頭看了眼牌了,拍了拍手進去了,杜宇抬頭,隻見牌子上寫著“聚仙閣”,這個茶館可不便宜。杜宇繼續往裏走,剛進茶館,就有服務員殷勤的跑上前,“先生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
杜宇指了指樓上,“我找一個朋友。”
服務員點了下頭,沒敢多問,杜宇抬起頭時,看到樓上安靜的站著幾個人,麵目嚴肅,十分恭敬,看其姿態,像是保鏢。趙六上了樓,轉彎進了一間古香古色的屋子裏,茶杯已經倒滿了茶,茶香四溢,趙六看了眼對坐的人,忙道,“昊哥,你太客氣了,我這哪有這麼大排場。”
“哎,哪裏話,這都是應該的,大家都是兄弟嘛。”
趙六咽了口吐沫,緊張的問,“不知道昊哥今天找我來?”
“是這樣的。”林昊天歎了口氣,“前些天那次交易你也是知道的,中間發生了變故,我的得力幹將嚴坤死了。”
趙六忙說,“昊哥,這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啊,上次交易是曹剛去做的。”
“你別緊張,我這次來呢,是想和你合作,我也知道自從曹剛來了之後,你的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現在有個大好機會擺在你麵前,我希望你能把握住。”
“昊,昊哥,這個。”
林昊天拍了拍手,一個兄弟抱著箱子走了進來,林昊天打開箱子放到趙六麵前,十分輕鬆的說,“一點小意思。”
趙六看著白花花的鈔票,頓時傻了眼,這些年一直跟著陳浩東賣命,也沒見他這麼大方過,最近欠了一屁股債,正缺錢,趙六吞了吞口水,問,“昊哥,不知道你哪個地方用的到小弟。”
黃海從警局走出來,一路上都在思索,他們的手機都被警方帶走了,項潛龍為了不被懷疑,對著自己手臂開了一槍,從他手臂的傷痕就可以看出來,做了這麼多掩飾,他是怎麼暴露的呢?一直以來,他一直潛伏在長青幫,從沒有彙報消息,就是為了等待這個時刻,如今倒是破獲了一起販毒交易,但是他也離去了,真是讓人感到悲哀。
想起交手時的畫麵,黃海不禁歎了口氣,漸漸走出警局,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對麵的馬路邊。炎熱的天氣,出門的人並不多,偶有車輛穿過,太陽的荼毒下,黃海有些口幹舌燥,他望了望四周,走進了一家飲品店裏,要了杯酸梅湯,付錢後,不經意掃過落地窗,黃海發現遠處一個人,不由得多看了會,那人壓低帽沿走進了一條巷子,看其身形很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