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友覺察到了些什麼,無比無奈的說,“你不會懷疑我吧?”
“不,不是你。”
“為什麼?”王健友情不自禁問了一句。
“如果你想殺害他可以找個更好的地方,甚至可以有時間毀屍滅跡,不讓警方發現,還有,當你在學校聽到李光平死的消息後,無比震驚,情緒落差很大,甚至影響了你的行為,顯然你沒有料到李光平會死去,所以不是你。”
王健友欣慰的點了點頭,讚賞道:“你真厲害,將來一定是個好警察。”想到黃海的第一句話,王健友不解的問,“剛剛你說可以找個更好的地方,請問光平死在了哪裏?”
“王萍的住所。”
王健友喃喃,“看來還是對她難以忘懷。”想了下,王健友忙問,“那王萍呢?她在幹什麼?”
“李光平沒和你說嗎?”黃海沉重道,“其實在此之前,她已經死了。”
“怎,怎麼會這樣?”王健友有點難以接受,這兩個認識的人相繼死去,讓他隱隱覺得自己也要大禍臨頭了。
看來李光平對他隱瞞了很多事情,黃海於是便把實情全告訴了他,王健友聽完,僵在了原地,“他當時隻是告訴我犯了點事,警察正在抓他,他想到我這裏躲一躲,我想知道什麼事,他又不告訴我,我勸他做錯了事就要改,如果自首的話可以爭取寬大處理,他說他患了絕症,活不長了,不想在監獄裏呆到死,我一時心軟就……”
黃海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王健友不忍打斷他的思緒,便不在多言,稍後黃海回過神,問,“你和李光平經常聯係,想必對他很熟悉,那你知道他還有什麼朋友嗎?”
“朋友。”王健友認真斟酌著這兩個字,隨後說,“他的人際關係很亂,不過要說朋友的話,幾乎沒有,每次他來我這裏都抱怨別人不懂他,其實了解他的人並不多,我,王萍,孤兒院院長,申琨,應該也就我們幾個。”
“申琨?”黃海有點詫異,“他也了解李光平?”
“嗯。”王健友十分確定的點了點頭,“其實以前他們兩個關係還不錯,整日稱兄道弟的,後來由於一些原因關係破裂了,見麵誰也不理誰,甚至惡劣的時候惡語相向。”
這件事情申琨和院長並沒有提起過,他們刻意隱瞞了起來,黃海望著門外,再次陷入了沉思,房間裏安靜了下來,一分鍾過去,短暫的沉默重新被打斷,黃海眼神明亮了起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過並沒有多說,而是看了看手表,指了指門外,“還有十五分鍾就要上課了,時間不多了,我得先走了,很感謝你對我說了這麼多。”
“不用客氣,我這也是為了朋友。”王健友擺了擺手,“去吧,別耽誤上課了。”
黃海轉身離開,還未走出門口,王健友喏喏的說,“那,那個我讓光平住在這裏的事情。”
黃海回頭一笑,“放心,我不會向警方說的。”
王健友鬆了口氣,目送著黃海離開,走出門外,陽光直射而下,肮髒的小道,汙水橫流,一陣熱風吹過,腐臭的味道撲麵而來,黃海皺了皺眉,回頭望了眼排排低矮的房屋,歎了口氣,住在這裏的都是下層人,他們每天為了生活忙的不可開交,朝九晚五,卻隻能拿著微薄的工資,極其卑微的生活著。
自從走訪調查聽到王萍的鄰居說,那天曾看到一個人到了王萍的住處,嚴力便急不可耐的把那位鄰居帶到了警局裏麵,一年前局裏剛來了一位從國外回來的警員,專攻心理畫像和心理分析,在多次案件中表現不錯,而且他那個心理畫像簡直神了,隻要通過描述,他便能把罪犯的大致模樣畫出來,此時,剛好派上用場。
通過王萍鄰居的描述,心理畫像出來了,圖像上的一個人很瘦小,尖嘴猴腮,看上去賊眉鼠眼的,趙宇隻看了眼,便說,“看這人模樣就不像個好人。”
嚴力有些激動,這幾天為了案子忙的暈頭轉向,夜不能寐,現在終於發現這條線索,不管怎樣,可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警方加大了力度,在王萍住所附近的居民區進行了走訪調查,一點點向外擴散,很快,畫像上的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一個群眾說,“這人名叫胡東強,當地居民,在西河路開了一家小餐館,不過不務正業,整天花天酒地的,餐館也沒賺多少錢,他也沒少挨他媳婦的罵,我曾在他們家館子裏吃過飯,記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