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隻要繩子夠長就可以。”黃海一邊比劃一邊說,“可以把繩子穿在樓頂某個地方,把兩端分別握在手裏,下去的時候,隻需拉另一端,就可以把繩子完全收回來,並不需要把繩子綁在樓頂的。”
“原來是這樣。”室友想通了這些疑點,整個人放鬆了不少,杜宇打了個哈欠,估計是累了,慢慢站起來,就要向自己的床鋪走去,一個室友喃喃道,“可惜這些都是我們猜測的,到底真相是怎麼回事,大家都不知道,想必沒這麼簡單,要不然當年警方計劃了三天,也不會讓鬧事的人逃走了。”
黃海不再發表任何看法,那是過去的事情,太遙遠了,討論了這麼久,也沒有太大的意義,畢竟背後的那個人已經不再鬧事了,師大也不願意節外生枝,肯定不會讓別人調查的,對他們來說,這些陳年舊事,最好埋進塵土裏才好,黃海望了眼杜宇,發現他已經躺在了床上,杜宇有些疲憊,說,“兄弟們,我先睡了,這事我們改日再論。”
夜已經深了,窗戶外麵一片漆黑,對麵的宿舍早已閉了燈,若仔細聽,可以聽到此起彼伏的打鼾聲音,室友同樣倦了,紛紛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畢竟每天早上他們還有集訓,黃海關了燈,最後一個躺在自己臥鋪上,思緒如縷。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線撒滿了地麵,嚴力早早起了床,開始為了最近發生的案子而忙碌,洗涑完畢,他走下樓,簡單吃了飯,麵對著街道上洶湧的人流,迎接著新的一天。這些上班族,每天都起的很早,在這個快速發展的都市裏,壓力無時無刻不再給肩頭增加重量,為了養家糊口,大家唯一能做的就是爭分奪秒的工作。
嚴力住在鬧市區的繁華地帶,四周高樓林立,他是市局局長的女婿,因為人踏實本分,又勤奮,深得大家好評,所以也是這麼快坐上了分局隊長的原因,今天他老早起床,就是為了盡快把最近發生的案子攻破。
站在路口,他又有些仿徨,畢竟凶手不知所蹤,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走訪調查都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他望著川流不息的車輛,皺起了眉頭。這時,手機不合適宜的響了起來,他掏出破舊的摩托羅拉,看上麵的來電顯示正是局裏打來的,於是毫不猶豫摁了接聽鍵,那邊留守的警員說,“嚴隊長,剛剛接到有人報警,說有人被殺害了。”
嚴力心裏一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刻肩上的擔子又重了些,他忙問具體地點,同時讓幾個警員先行趕過去,然後快速掛了電話,攔了一輛出租車,直達目的地。
殺人地點十分出乎意料,竟然是王萍居住的小平房,先前王萍同樣死在了那裏,這次死去的人更是讓人不可置信,死者為李光平,再一次經過指紋比對和DNA鑒定,他正是之前強奸案的罪魁禍首。
李光平脖頸大動脈被利刃劃破,出血過多而死,報案者是這間屋子的房東,王萍死後,警方對這間屋子進行了封鎖取證,後來得到一些指紋和精液後,就不再調查了,房東不想把這間屋子擱棄,就想著租給別人,不過房間特別亂,而且又死過人,一般人是不願意租的,房東起的老早,本來想清理一下屋子,重新打掃一下,誰知剛進屋,就看到地下躺著一個死人,鮮血流了一地,十分觸目驚心,房東嚇壞了,趕緊報了警。
正是五月中下旬,s市又是南方,天氣有些炎熱,屍體上爬了很多蒼蠅,法醫趕到現場之後,忙把窗戶關起來,蒼蠅有助於他判斷死者死亡時間。
蠅類在夏天,人死後半個小時左右,蒼蠅可飛向屍體,不久就會在口角、鼻孔、眼角等孔竅處以及創口處產卵,經過12~24小時的孵化,幼蟲可分泌一種能夠溶解蛋白質的含酶的液體,加速屍體蛋白的溶解,造成屍體毀壞。成年屍體,一般隻要3~4周,嬰兒屍體隻要1周左右,軟組織就會消失,僅僅剩下骨頭。?如果在屍體旁邊發現蛹殼,夏天可判斷已經死亡1~2周;春秋則已經死亡4周左右。蠅雖然可對屍體造成破壞,但是對估計死亡經過的時間尚有一定的價值。?此外,還可以利用食屍性蠅類取食屍體的血液後在屍體附近留下的吐滴形成的蠅斑或蠅類中含血血型的鑒定,有助於查明作案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