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怔怔呆在原地,抬起梨花帶雨的臉,可憐楚楚的望著張飛宇,張飛宇慢慢靠近她,“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別人背叛我,尤其是我的女人。”一把鋒利的匕首劃破了空氣,鮮血噴湧而出,濃烈刺鼻血腥味盈滿了整個陰暗的房間,毫無防備的趙雅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痛感襲來,她用雙手捂住脖子裂開的口子,可還是擋不住鮮血大量的溢出,她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動了幾步之後,無力的倒在了地麵上。
張飛宇把赫年藏在了雅爾教育集團那座破舊的房子裏,綁了起來,等到了晚上,他開著車,從一條隱蔽的小道中而來,他把車停在了不顯眼的地方,距離這座待拆的樓還有一段距離。
夜深人靜時分,張飛宇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了赫年,然後移到了安息路貧民區,曾經趙雅在那租了房子,不過沒有記錄,除了房東,誰也不會知道那間屋子是她的,在這裏最大的好處就是房東從來不問一切情況,隻需要給錢就行了。那裏魚龍混雜,誰會想到一座不顯眼的房子裏藏著一個人呢?
每天張飛宇都會把那間屋子鎖起來,晚上的時候,他進去對著赫年拳打腳踢,進行各種慘絕人寰的折磨,看著赫年扭曲痛苦的臉,張飛宇竟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激動和開心,原來報複一個人是這麼有趣。
警方發現赫年的時候,他的臉部已經慘不忍睹,遍體鱗傷,就連氣息都很微弱,給赫年解了綁,李達氣憤的踢了下腳邊的椅子,剛到警局工作不久,他還沒見過這樣的場景,不由得義憤填膺,恨不得把凶手當場擊斃,可惜現場隻有赫年孤零零一個人,凶手是誰,還需要調查。
幾天後,廣平市公安局。
之前的案件現已調查清楚,赫年從醫院醒來,他的描述和張飛宇所說相符,警方正式公布,一連串的謀殺案破案了,現建材公司董事長張飛宇是一切案件的罪魁禍首。
公安局門口站滿了記者,他們拿著話筒和攝像機,爭先恐後的往前擠,王鑫十分高興的站在記者麵前,回答他們提出的問題。
“黃隊長,請問一下您是怎麼破了這個案件的呢?這個凶手實在太出乎意料了。”
“經過我們堅持不懈的走訪調查和推理,剝絲抽繭,最終判斷出凶手就是張飛宇,後來找到了一些證據,證明我們的猜測,現凶手也承認了自己的一切罪行,雖然我說的有些言簡意賅,不過其中過程真的隻能用心酸苦澀來形容了。”
“如果以後再發生此類的案件,警方能保證抓獲凶手嗎?”
這個問題讓大家為之一振,麵前的記者是廣平市有名的毒蛇,提出的問題十分犀利不過卻也一針見血,很多被采訪者,往往不願意見到他,王鑫嚴肅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任何犯罪的人都逃不過法律的製裁,公安局秉持一心一意為人民服務的原則,一旦發生什麼案子,警方一定會不遺餘力的破案。”王鑫巧妙的避開了這個問題,因為有些案子很可能由於長年的一無所獲被擱置,他做了多年的警察,對這一點深有體會。
接下來,記者們又問了些問題,王鑫從容鎮定,一一回答。黃海趁機從人群中走開,他最不喜歡這種場麵,經過長時間的努力,這個案子總算結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釋然充滿了全身,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頭頂上方的陽光傾瀉而下,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這個時候,黃海突然想到了王琳琳,已經好幾天了,一直忙於案子,從來沒有找過他,而她也沒有聯係過他,兩個人像是發生了什麼矛盾,然後各不相見。
黃海從兜裏掏出手機,猶豫了半天,又把手機放了回去,他想,他們兩個一直這樣糾纏不清算什麼呢?淩亂的頭緒充斥著大腦,黃海站在街道上,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望著川流不息的車輛,眼神裏蔓延出迷茫的色彩,他該怎麼辦?
呆在原地,有些許的不知所措,這時,有人輕輕拍了下他的手,黃海轉過身,發現兩個孩子正麵對著他,小女孩手裏拿著一踏淩亂的零錢,“叔叔,這是還給你的,媽媽說了,我們不接受別人的施舍。”
小女孩把錢遞到黃海手裏,旁邊的小男孩一臉的不情願,黃海愣在原地,他在記憶裏搜索這兩個人,對了,那次去張飛朋學校調查綁架案,他幫助了兩個發傳單的孩子,“這個給你們吧,叔叔不缺這些錢,你們可以買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