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先進去吧。”張飛宇站在原地,“我在外麵抽根煙,等會再進去。”
趙雅的眼裏帶著難言的神色,她突然有些自卑,張飛宇肯定因為她住的地方太簡陋,所以才不願意進去的,冷風吹過,天空上的雪花落的有些急了,趙雅無力的說了聲,“好”,然後慢慢的走進破舊的房屋。張飛宇好奇的走到乞丐的旁邊,乞丐的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直視他,不過離近了,他從乞丐口中聽到了難以置信的話,這句話讓他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你是殺人凶手,我不要靠近你,你很危險。”
張飛宇離他更近了,“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見過你,那天中午你進了教堂之後再也沒有出來,然後就死人了。”乞丐含糊不清的說,“你,你是凶手,我不要靠近你。”
張飛宇心亂如麻,沒想到那天竟然被一個毫不起眼的乞丐注意到了,他記得當時外麵沒有人的,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該怎麼辦才好?
乞丐的眼神裏填滿了恐懼,出於本能,乞丐慌慌張張從他旁邊走去,想要遠離這個危險的人,張飛宇心亂如麻,眼看乞丐就要走了,如果再不采取行動,他是凶手的事情一定會傳的沸沸揚揚,警方一旦懷疑他,難保不會查出點什麼,張飛宇略一沉思,為了保險起見,隻能狠下心了。
乞丐邊走邊觀望,癡癡呆呆的樣子很是可笑,張飛宇握緊雙拳,快速追過去,乞丐感受到了危險,跑到另一條巷子中間,手裏提的東西掉的滿地都是,這時,張飛宇從他掉的東西裏麵發現了一根粗短的繩子,於是隨手撿起來,對乞丐步步緊逼。
慌亂、不安、恐懼讓乞丐害怕之餘,不甚倒在了地麵上,有機可乘,張飛宇快速逼近,從背後用繩子勒住了乞丐的脖子,乞丐掙紮著,雙眼睜大,喉嚨裏發出類似蛇類爬行的聲音,直到大小便失禁,乞丐終於一動不動,頭耷拉著,沒了聲響。
天空飄滿了雪花,大朵大朵的白色花瓣隨著寒風落在地麵上,落在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張飛宇伸出手靠近乞丐的鼻子,乞丐已經沒有了鼻息,這裏蔓延著死亡的氣息,濃重的死氣沉沉的氛圍籠罩著四周,張飛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拿走乞丐脖子上的繩子,把繩子扔到另一條巷子的垃圾堆裏。
趙雅站在雪花彌漫的夜晚,看到張飛宇從遠處走來,不解的說,“親愛的,你幹什麼去了?我都已經在這等了你幾分鍾了。”
張飛宇輕微的笑了笑,“我剛才隨處轉了轉,看了下四周的環境。”
“其實沒什麼好看的。”趙雅挽住他的左臂,“這裏啊,房子低小,道路狹窄,隻有那些貧苦人家才會在這裏苟且生活著。”她指著滿地的垃圾,“你看看,這環境有多糟糕,垃圾堆了這麼多,還沒人來打掃。”
張飛宇不置可否,正要走,趙雅說,“等等,我去找房東把房子退了。”
“算了,還是別退了,把這裏鑰匙給我吧,房租我來付。”
趙雅詫異不解道,“你要這個破房子幹什麼,沒有什麼用啊。”
張飛宇摸了一下她的鼻子,“這就不需要你管了,我自有用處。”
夜裏的風漸大,漫天飛舞的雪花紛紛揚揚,開始肆無忌憚的蓋住世界每個角落,張飛宇和趙雅手挽著手,走到安息路口,氣勢磅礴的教堂屹立在安息路中間,格外醒目,張飛宇不由自主看了眼,很想進去,可他知道裏麵有人在看著,所以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
貧民區小道裏,一對母子剛從超市回來,買了很多東西,小孩子歡呼雀躍,走在最前麵,他踏著滿地的積雪,快樂的不能自拔,突然,他僵在原地,詫異望著小道中間,再也不動了,母親走過來,問,“兒子,怎麼了?”
小孩子說,“媽,前麵有個人跪在那,大雪快把他淹沒了,他不冷嗎?為什麼不回家?”
小孩子母親說,“他是乞丐,沒有家的,整天都要在外麵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