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說,“你就呆在警局,哪裏也不要去。”
黃海吩咐幾名警員分開行動,李達和田野帶人去張飛宇的家裏,他帶人去建材公司,一旦發現張飛宇,立即進行抓捕,李達說了聲“收到”,快速帶著警員開車遠去,黃海則趕快趕到建材公司。
雙方火急火燎都到了目的地後,並沒有發現張飛宇,最近張飛宇行蹤不定,公司和家人都不清楚,張夫人問李達,“他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李達直言不諱:“我們現在懷疑他和一起案子有關,需要他配合警方的調查。”
張夫人的心猛跳了下,盯著眼前的警員,“我知道了,如果他回來了,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兩對行動組一無所獲回來後,兩隊人走進警局,還沒推開門,這時,王鑫帶著兩個警員火急火燎的走出來,剛好碰頭,黃海詫異不解,問,“這是?”
王鑫說,“剛接到報警電話,張飛宇被赫年刺殺,目前已送往醫院,我們前去看一下情況。”
黃海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這怎麼可能?”
市人民醫院,走廊裏排滿了看病的人,張飛宇被送到了1號病房,黃海、王鑫一行人趕到醫院,問了問前台谘詢員,然後馬不停蹄往張飛宇所在的病房裏趕,快速走到那間病房,醫生剛從房間裏出來,王鑫指了指房間,緊張的問,“裏麵的人沒事吧?”
醫生說,“他的背後挨了一刀,不過刀口不深,並沒有傷及內髒器官,我們已經處理好傷口,隻需要修養就好了。”
“我們能進去看看他吧?”黃海問。
醫生輕快的說,“可以,但是不要聊太長時間,他需要休息。”
“我們會的。”
身後的黃欣迫不及待的打開病房的門,一馬當先衝了進去,張飛宇躺在床上,仰起頭看他們,他的臉色蒼白,看起來很虛弱,黃欣不由分說,到了張飛宇麵前,厲聲問,“赫年在哪?”
張飛宇有氣無力的說,“他逃走了,目前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他怎麼可能會謀刺你,這一定是陰謀。”黃欣激動站在原地,“他並沒有謀刺你對吧,這件事和他無關,而且他很有可能被你綁架了。”
張飛宇疑惑不解,“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確實是他拿刀動手捅我,難道我還能認錯人嗎?”
黃欣氣憤不己,滿腔的怒意憋在心中,正要發作,黃海走上前來,攔住情緒失控的黃欣,讓她先出去靜一靜,黃欣不斷掙紮,還想和張飛宇理論,黃海對著兩個警員揮揮手,黃欣才被拉出去,房間裏傳來破口大罵的聲音,“張飛宇,你個混蛋,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張飛宇無力的趴在床上,他把臉貼在枕頭上,看不到此刻的麵目表情,隻能聽到他沉重的呼吸,黃海十分抱歉的說,“真的不好意思,現在還要打擾你,但是為了破案,有些事情真的需要問清楚,希望你能見諒。”
“沒事,黃隊長請問吧。”張飛宇再次抬起蒼白的臉,有氣無力的樣子隱隱透著一股酸楚,王鑫立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黃海問,“你是在哪裏被赫年謀刺的,有目擊證人嗎?”
“在郊區一個高爾夫球場休息室裏,沒有目擊證人,當時外麵的人聽到我的呼救聲時,赫年已經跳窗逃跑了。”
“你去那裏幹什麼?”
“他約我去的,說要告訴我趙雅被殺的原因,還有就是視頻的事情。”
“你為什麼不提前報警。”黃海有些生氣,“之前不是說過一旦有他的消息,請及時通知警方嗎?”
“真的很抱歉,當時我有自己的打算,我們兩個之間必須有所了斷。”張飛宇歎息了聲,“隻是沒想到他出手這麼快,毫不在乎多年的兄弟感情。”
事到如今,後悔晚已,再多的歎息也不能讓時光倒流,似乎每個人做錯了事,才會懂得反悔,可惜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有些事情,是找不到補救的機會的。黃海無可奈何的看著張飛宇,輕呼了口氣。
窗戶外麵還在下著雨,雨水敲打著窗戶,叮咚作響,門外是不安的腳步聲,黃欣一定有千言萬語想對張飛宇說,可是這個時機不行,黃海不能讓她進來。當黃欣真摯的對黃海說,張飛宇就是殺人凶手的時候,他僵在了雨水之中,絲毫動彈不得,這個消息無疑是晴天霹靂,給人當頭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