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宇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趙雅正裝模作樣的躺在床上,怕張飛宇發現什麼,她回來的早,聽到腳步聲,趙雅輕輕睜開眼,溫柔的說,“親愛的,你回來了。”
張飛宇有些萎靡不振,疲憊之色彰顯在臉上,他慢慢坐在床邊,摸著趙雅的臉,“是啊,我回來了。”
“你昨晚去哪裏了?”聞到張飛宇一身酒氣,趙雅微怒道:“是不是去喝酒了。”
張飛宇爬到她的身上,有氣無力的說,“我最近心煩意亂的,很難受,所以就去夜總會喝了點酒。”
“有什麼煩心事嗎?”趙雅溫柔的摸著他的頭,“和我說說吧,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不過我可以當你的傾訴者,也許你說完之後心裏就好些了呢。”
“我最好的朋友威脅我。”張飛宇話語悲傷,“他抓住了我的把柄,想要入股建材公司,我現在除了同意,已經別無他法,你說這該怎麼辦呢?”
趙雅試探著問,“他抓住了你什麼把柄。”
張飛宇苦笑了下,“不算把柄的把柄。”
“聽你這樣說好像不怎麼嚴重,為什麼除了同意別無他法呢?”
張飛宇沒有回答,他伏在趙雅身上睡著了,趙雅能夠聽到他呼吸的聲音,等了會,趙雅小聲說,“睡了嗎?”仍舊沒有回答,身上的人一動不動,“看來是睡著了。”趙雅把他翻過來,然後不屑的看了眼,為他蓋上被子,甚至蒙上他的頭,她厭惡這張臉。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刻,被子裏麵的人睜開了眼睛。
趙雅拿起手機,向赫年發了短信,“也許我們需要聊一聊,我不知道你抓住了張飛宇什麼把柄,竟然可以讓他素手無策,甘願受你壓迫,不過他肯讓你入股建材公司,說明你的把柄一定很有價值,既然這樣,我想我要的酬金需要再加一層。”
發完短信,趙雅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等了會,手機閃了下,一條短信躍入眼球,趙雅迫不及待的打開,上麵寫著,“好吧,我願意加錢,不過你要一直留在他身邊,幫我密切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我覺得你需要先表示一下誠意。”
“那我們見一麵吧,我會帶著一百萬,具體地點,先前雅爾教育集團廢棄的樓層,你知道那個地方。”
“為什麼不轉賬?”
“我不想在這方麵留下蛛絲馬跡,還有,錢給你後,你也不能立即存入自己的銀行卡裏。”
趙雅關上手機,快速穿好衣服,然後從床上起來,她隻簡單畫了淡妝,然後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便出門了。這時,張飛宇從床上起來,臉上露出了陰深莫測的笑容。
外麵的天空格外明亮,陽光輕柔的撒下來,熱度侵蝕著大地,立滿了高樓大廈的市中心,車輛川流不息,張飛宇通過窗戶向著樓下望去,覺得下麵的人是多麼渺小而微不足道,他快速打開手機,然後慢悠悠的走出門外,“趙雅,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趙心明和趙心宇見過麵之後,已經快中午了,他們兩個說了很多話,說話的內容無外乎自責,以後要好好做人做事,腳踏實地,還有一些心酸的家庭問題。黃海全程陪伴,聽完他們的談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太多犯罪的人都是這樣,犯罪前無法無天,有恃無恐,被抓獲後,唉聲歎氣,深深懺悔,如果每個人多一些理智,多一些責任,犯罪率會不會少很多。
從監獄回到警局,坐在車上閉目沉思,多天勞累,靠在座位上,黃海有些昏昏欲睡,司機打開了音樂電台,輕柔的音樂回蕩在耳邊,像是安眠曲,不知不覺中,黃海沉入了夢想。到警局的時候,司機把他叫醒,黃海迷迷糊糊付了錢,剛下車,就碰到了王鑫,眼前的人同樣疲憊不堪,臉色略顯沉重。
“沒去吃飯?都下班了。”王鑫說。
黃海摸了摸頭,有氣無力的說,“我忘了時間點了。”
“這樣吧,去我家吧。”
“不了。”黃海推遲,“我回去休息會,有點累了。”
王鑫拉住他,態度不容拒絕,“走吧,坐我的車,有好久沒有去過我家了吧,你嫂子做了一桌子菜。”
推脫不掉,黃海隻好坐上王鑫的車,那是一輛寶馬5係,警局裏算他的車最好了,黃海這些年來一直沒有買車,也有很多人問過這個問題,黃海一直說不想買,其實他把大部分工資捐給了孤兒院,時至今日他還會想起羅乾死去的樣子,還有他含糊不清說的話,“幫我照顧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