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被田野突如其來的驚呼聲打斷,黃海歎了口氣,轉過視線,發現田野指著兩處電腦屏幕,一雙眼睛張的大大的,李達並沒有看出什麼,問:“兩處畫麵怎麼了?”
田野說,“你們把兩處畫麵都拉近,然後對比一下,好好看看。”
畫麵拉近,通過對比,李達激動不己,驚訝的說,“這兩個人怎麼這麼像,如果除去其中一個人臉上的麻子的話,幾乎都快是一個人了。”
黃海同樣疑惑不解,田野猜測,“這兩個人會不會是兄弟?”
李達說,“有可能。”
黃海並沒有發表任何看法,他還在想那個人到底是誰,究竟在哪裏見到過,不過想了會,一無所獲,最近事情比較多,忙忙碌碌,腦中混亂無比。
調查完這件事情,已經接近晚上11點了,除了守班的警員,其餘的都回家睡覺去了,困意襲來,李達打了個哈欠,黃海說,“要不,你們先回去睡吧。”
田野忙擺手,“我們不困,就算通宵也沒事。”剛說完,他也打了個哈欠,黃海微笑了下,田野立即捂住嘴,尷尬不已,黃海說,“好了,都回去睡吧,我也回去。”
“好,好吧。”田野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黃海推開辦公室小間的門,打開燈,裏麵空無一人,看來王鑫已經回去了,黃海又把門重新關上,和留守的兩個警員說了兩句,然後和李達、田野走出警局。
警局外,田野和李達分別上了車,黃海站在原地抽了根煙,目送他們遠去,然後再次返回警局,留守的警員詫異不解,“黃隊長,你怎麼又回來了?”
“今天我決定留在局裏。”黃海坐在電腦旁,調出監控錄像,“你們可以先去休息了。”
一個警員端過來一杯咖啡遞給黃海,然後打了下哈欠,又伸了伸雙臂,“那,那我們先去睡了。”
“去吧。”黃海並未回頭,緊緊盯著電腦屏幕。安息路上,帶墨鏡的那個男子搶完東西一路快跑,融入了人群裏,身後的女子像是在大聲呼喊,不過圍觀的群眾是越來越多,幫忙的倒沒有一個,黃海順著攝像頭繼續跟蹤,最後帶墨鏡的男子跑進了一條深巷,消失的無影無蹤,巷子裏沒有安裝攝像頭,無法繼續查找了。
打開另一個監控錄像,這個帶墨鏡的男子較高些,拉近畫麵,黃海發現他跑的時候有些別扭,可能是身體原因,這個人比較胖,速度並不是特別快。兩個畫麵一對比,兩個人臉部有些相像,一個臉部有麻子,一人沒有,還有就是發型不一樣,一個短發平頭,一個長發飄飄,這人在安息路搶了東西之後,同樣跑進了那條深巷,然後消失不見。
兩個人都跑進了那條巷子,黃海沉思起來,他覺得這並不是偶然,“這兩個人會不會有所聯係?”
想了很久,毫無頭緒,黃海又打開了這幾天來,教堂裏的監控錄像,教堂裏安安靜靜,除了他進去查看那次,錄像裏沒有一個人。快進看完了全部監控錄像已經快淩晨五點了,桌上的咖啡一點不剩,終於忍不住,黃海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晨,陽光穿透雲層,照射到車流湧動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大家爭分奪秒開始了工作,注定是繁忙的一天。
推開辦公室的門,上班的警員看到眼前一幕驚訝不己,往日裏精神充沛的黃隊長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實在難以想象,王鑫來了之後,詢問情況,大家才知道,原來黃海昨夜看監控錄像太過勞累了,於丹丹對著酣睡的黃海豎起了大拇指。
黃海被說話聲驚醒,睜開惺忪的眼,視線裏全是模糊的人影,揉了揉眼睛,黃海才發現原來大家都來了,已經到了上班時間,這一覺睡得真是天昏地暗,於丹丹忙端杯茶遞上去,溫柔的說,“黃隊長辛苦了。”
黃海接過,說,“應該的。”王鑫環視了一周,個別警員尤其是昨晚留守的警員有些無地自容,他們羞愧的低下頭,王鑫說,“大家工作吧。”然後走進了辦公室的小房間裏,大家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黃海走進辦公室小間,王鑫坐在椅子上,抽了根煙,皺起眉頭說,“根據目前的證據,我們隻能確認趙小麗是張東城殺害的,而張東城到底是誰殺害的,我們還是一無所知,上麵給的期限迫在眉睫,我們得努力一把了。”王鑫拿出自己畫的一張人物聯係圖,圖上麵寫著最近的可疑人員,他們用線頭連起來,最後引向中間的一個名字——張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