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警方能做的就是走訪調查,王鑫給在場警員分配好任務後,對黃海說“你跟我來。”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黃海一路跟著到了警車上,這時王鑫提醒說:“看來這個凶手知道了乞丐看到了他,這才殺人滅口,既然他把知道這事的人殺了,你之前說有個保潔員收到了一些錢,她很可能和這起案件有關,你說凶手會不會一不做二不休?然後……”
黃海嚴肅的說:“如果保潔員真的和這起案件有關,還真有這可能性。”
“她現在在哪?我們要密切關注並保護她,決不能讓這個線索也斷了。”
黃海無奈的說:“昨天我去找過她,她回老家探親去了,估計過兩天才能回來。”
“那就去她老家,決不能讓凶手有機可乘。”
“可是我們還不能確定她是否和這起案件有關,如果毫無關係,我們很可能做了無用功。”
“可是萬一有關呢。”
“我覺得這起案件應該主要放在這座城市,盡量不要分散人力。”黃海說道:“還有我們大力查一下張東城的資料,看他早年有沒有的罪過什麼人。”
“他的資料我們不是看過了嗎?沒有不良業績,而且他為人和善,沒有與任何人有過過節。”
“我能體諒你現在的心情。”黃海鎮定下來,說:“迫於上麵的壓力,我們是需要快點破案,但是我們不能亂了理智。”
“我沒有亂。”王鑫說:“我這樣也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已經決定好讓李達和田野去保潔員的家鄉了,就這樣吧。”
很多年沒有起分歧了,也有幾年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案件了,真是讓人焦頭爛額呢,黃海問:“讓他們去,教堂怎麼辦?誰來看?”
“教堂已經檢查了很多遍了,我們什麼都沒發現,總不能讓他們一直在案發現場呆著吧,而且他們也提出了離開,說不適應,希望能接受新任務。”
“我總覺得教堂裏有什麼東西我們沒發現,而且我有一種預感,我覺得凶手很可能還會再回去。”
“這個你放心,我讓人在教堂各處安裝了攝像頭,360度無死角。”
“好吧。”黃海妥協:“既然你堅定這樣,我也無話可說。”
從警車裏下來,黃海呼吸了口新鮮空氣,然後向著安息路教堂走去,這座富麗堂皇的教堂座落在貧民區,顯得有些亮眼,黃海始終不明白張東城為什麼會把教堂建立在這樣一個地方,救濟貧苦百姓嗎?
馬路邊房簷上全是皚皚白雪,這一夜大雪覆蓋了整座素麵朝天的城市,抬起頭,教堂頂上不時有白色的鴿子飛過,撲閃著翅膀掠過頭頂,鴿子本是和平的使者,黃海站立在教堂麵前卻突然想起了死亡。
還未走近教堂,田野和李達已經從裏麵出來了,看到黃海,田野支支吾吾說:“黃隊長,我,我們……”
“我都已經知道了。”黃海苦笑了下,問:“都收拾好了嗎?”
“恩,都收拾好了。”李達小聲說,田野更是低下了頭,他們之前並沒有向黃海打招呼就提出不適應看守教堂要接受新任務,這做的多少有點不對。
黃海並未發表任何看法,讓剛工作的他們看守教堂確實和他們想象中的生活大相徑庭,提出接受新任務倒也能夠理解。然而這兩個年輕後生卻羞愧的無地自容似的,始終低下頭保持緘默,黃海尷尬的指了指教堂,說:“我過去看看。”
並沒走幾步,李達突然說:“黃隊長,這次我們一定把任務做好,絕不辜負隊長對我們的期望。”
黃海轉過身,微笑著說了聲:“好,加油。”然後走進了眼前的教堂。一樓很是空曠,除了保安居住的房間,再沒什麼可看的,黃海直接上了二樓。
當時張東城被凶手殺害,一刀斃命,噴湧的鮮血撒滿了地麵,事後被凶手快速擦去,然後他把張東城用繩子懸掛在教堂外麵,處理完這些,他還要擦拭因移動屍體而留在地麵上的血,第一個發現屍體的趙雅,當時她發現屍體時,死去的張東城還在流血,這說明中間的間隔時間很短,凶手真的是在樓上窗口通過繩子逃跑的嗎?檢查人員並沒有在教堂後麵的牆壁上發現鞋印,窗戶後麵的繩子會不會隻是用來混淆視聽?
李達曾說案發那天夜裏,他起來方便,然後聽到樓上有腳步聲,開了燈後什麼聲音都沒了,第二天他們驚奇的發現有窗戶開了,而且窗口有模糊的鞋印,後經過證實,窗戶邊確實有模糊不堪的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