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空,馬路上燈光昏黃,高樓林立的都市中心,人來人往。往往這個時候會更加混亂,很多人被酒精麻痹了神經,打架鬥毆,多見不怪。
黃海點燃了一根煙,站在街道旁的忘我酒吧門前,他在想凶手會不會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凝視著他。
遠處駛來一輛紅色法拉利,推開車門,一個年輕的帥小夥擁著穿高跟鞋的美女走進了忘我酒吧,擦肩而過的瞬間,黃海覺得這個女子似曾相識,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兩個人卿卿我我,對旁邊的一切視若無物,大搖大擺走進了酒吧裏麵。
旁邊的一個老年人歎息說:“世風日下啊。”
黃海看了眼老人,這讓他想起了若不經風這個詞,他行動吃力,皮包骨頭,懷裏抱著一大摞紙,慢慢走到黃海麵前,伸出行將木就的手。
“年輕人,買份報紙吧。”
拿出兩元錢,買了份報紙,老年人說:“謝謝。”
翻開報紙,呈現在眼前幾個醒目的大字,“百億財產究竟何去何從”,仔細往下看,原來講的是死者張東城的財產分割問題,死者一共有兩個兒子,大兒子25歲,不務正業,整天遊手好閑,除了泡妞賭博,幾乎什麼都不會。小兒子15歲,還在上學,聽說聰明伶俐。
報紙上還登載了張東城大兒子張飛宇的照片,照片下麵有他不少醜聞,都是和某某女性糾纏不清,還有女子稱,已懷上他的孩子。黃海注視著這張照片,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麵向身後的忘我酒吧,好像剛才從眼前走過的那男的就是張飛宇。
張飛宇擁抱的女子很是熟悉,會是誰呢?
黃海陷入了沉思,大雪飄飛,路上行人漸少,霓虹燈仍在閃爍,手頭的煙已經燃了大半,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神明亮起來,“原來是她。”
2012年12月21日晚10點30分
最近真是厄運纏身,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高富帥,相處時間不到一個月,就被他拋棄了,原來他早就有女朋友,自己不過他的附屬品。這還不算,剛走到教堂門前,樓上的水滴到了臉上,抬起頭,一個死人懸掛在教堂時鍾上,自己手上全是血,被這一幕嚇個半死,到現在都魂不守舍的。
趙雅在警察局做完筆錄已經快10:30了,考慮到夜晚,一個女子回去不安全,警局派了一個人送她回家,卻被她果斷拒絕。“希望這輩子不會再和警察有交集了”她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出去,一臉不悅。
“做個筆錄需要這麼長時間嗎?什麼辦事效率。”一路上全是她的抱怨聲。
從警局走回家大概一個小時,現在這個點已經沒有公交車了,就連出租車都少的可憐,寒風吹過來,冷的要命。早知道就讓警局的人送自己回家了,可是已經拒絕了,還能挽回嗎?高傲的她在心裏說:“不,決不能回去。”
心驚膽顫走了一路,越想越害怕,這個世界上會有鬼嗎?死者的血滴在了自己臉上,他會不會來找自己。
趙雅的家就在安息路,教堂後麵一排排低矮的房屋,她是一個教師,租不起市中心高檔的套房,隻能像無數人一樣,人模人樣的生活著,每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為了找到一個有錢人,然後自己吃穿用度都不用愁了。
快到安息路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作為一個女性,真的難以想象,自己是怎麼堅持一路走回來的。鬆了口氣,快到拐角,一個身影快速跑過來,直接把她撞倒在地,然後疼痛麻痹了全身。
“對不起。”一個青年慌慌張張說。
“對不起就算了嗎?”趙雅氣憤說:“跑這麼快,趕著投胎啊。”
眼前的人支支吾吾回答:“我有急事,需要回家拿點錢。”
遠處的燈光照耀小道裏,仔細看才發現他英俊非凡,雖然西裝革履,不過看他落魄模樣,應該不像是有錢人,他遞過去一張名片:“這樣吧,今天真的對不住了,改天請你吃飯。”
她不領情的接過:“如果我受傷了,一定會找你的。”
青年轉身離去,快速消失在黑暗裏,她艱難的站起來,瞥了眼名片,正欲扔掉,名片上一行字讓眼神為之一亮:“建材公司繼承人,張飛宇。”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這個名片信息是真的話。
回到家裏,趙雅緊緊握住名片,喝了一大杯水。燈光微弱,狹窄的房間堆滿了東西,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裏更加煩躁,她怎麼可以住在這樣一個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