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亭坐在座位上,回想著和二塊五的“緣分”,心裏止不住的恨得牙癢癢。那天,周予亭尷尬地跌倒在地上之後,鄭曉就回來了,互相一介紹才知道,那個二塊五竟然是鄭曉的舍友。
雖然周予亭一看到那人就會想起二塊五或者兩根棒棒冰,但是人家是鄭曉的室友,總不能一見著人家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所以她就秉承著沉默是金的精神,那天,在鄭曉的宿舍,三個小時以內,她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周予亭她們已經開學快一個月了,沒有了鄭曉和曉春的生活,總會時不時的感覺到不適應,就好像某些習慣要被強製戒掉一樣。現在的周予亭每天隻能一個人上學一個人放學,周末也不能成天賴在鄭曉的家裏粘著鄭曉。她的生活突然就變得空起來。
每到周末,她不是在家練毛筆字,就是在家和自己下象棋。
但是還好曉春經常會給她寫信,她在班裏也有了很多的新朋友,在學校的生活也不至於變得那麼無趣。
進初二的時候,學校又重新分了班,在周予亭深切的盼望中,她終於和鄭遠誠分到了一個班。
這個時候的鄭遠誠,已經要比剛進初中的時候長高了許多,身姿也越來越挺拔,會打籃球,成績優秀,再加上他冷淡的性子,在學校吸引了一大批學妹粉以及學姐粉。
隻是,即便是鄭遠誠越來越吸引眾人的注意力,有越來越多的女生明裏暗裏地喜歡著他,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鄭遠誠有和誰在一起的緋聞,關於鄭遠誠的緋聞,永遠都不是鄭遠誠和某某某在一起了,而是,你聽說了嗎,某某班的某某某也喜歡鄭遠誠。
以往周予亭和鄭遠誠沒有在一個班,她總是會明目張膽的看鄭遠誠,因為她覺得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眼神。可是等到了一個班之後,周予亭卻隻能悄悄地看鄭遠誠,因為,在那一個幾十平米的小空間內,她總會覺得,有很多眼睛都在看著她。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半個學期就過去了,初二的第一場運動會就那樣猝不及防的來了。周予亭是個懶蟲,體育成績永遠都是班上的倒數,運動員自然輪不上她,可是作為班上的班幹部,後勤工作就成了周予亭的工作重點。
而鄭遠誠卻不一樣,他體育好,運動會正是他大顯身手的好時候,班主任恨不得鄭遠誠一個人把所有的項目全包了,但是無奈運動會報名有明確的限製,每個人隻能報三項,班主任也隻能作罷。
鄭遠誠再三衡量下,報了跳高、跳遠和四百米。
運動會的時間是周予亭很喜歡的時間,因為不用上課還可以在外麵曬太陽,有的吃偶爾還能在座位上打個盹,那日子,簡直是不亦樂乎啊。如果,沒有那些煩人的瑣事就更美了。
操場邊的校道上每個班都有屬於自己的一片區域,同學們都在自己班的區域內幹著自己的事,聶小宛在寫廣播稿,等一會宣傳部的人就要來收了,鄭遠誠為了接下來的四百米比賽在換自己從家裏帶來的釘鞋,周龍在一邊睡覺,他剛跑完領回了三千米的第二名,累的夠嗆,班主任和周予亭在後麵衝葡糖糖。
廣播裏,傳來播音員的聲音
“初二男子四百米馬上就要開始了,請選手馬上趕到比賽場地”
周予亭一愣,是鄭遠誠的比賽。她悄悄將頭扭向鄭遠誠的方向,果然,鄭遠誠已經站了起來,他仍舊是那副冷淡的神情,緩緩地不急不慢地走向主席台。
周予亭轉回頭,得趕緊把這個討厭的葡萄糖給解決了,要不然就看不到鄭遠誠的比賽了,於是便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周予亭剛把葡萄糖泡完,就聽見周龍在後麵叫道
“糟了,鄭遠誠把號碼牌拿錯了”
他這一喊,一下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班主任聽到他話,立馬跑了過來,
“什麼事啊?”
“老師,鄭遠誠把號碼牌拿錯了。我跑完三千以後,就把號碼牌放在這旁邊了,估計他走的時候,順手一拿,就拿錯了”
“什麼,你們這些粗心大意的小子”班主任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聽到這話一開口就是要批評的架勢
周予亭在這邊聽到周龍的話可要急死了,號碼都是登記過的,沒有號碼牌是不能比賽的,要是錯過了比賽鄭遠誠應該很難過吧。
老師的話還沒有說完,周龍正準備接受老師的長篇大論,手上的號碼牌就被周予亭搶走了。隻留下餘音,“我給他送過去。”
周予亭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做出那麼衝動的舉動,那一刻,她也沒有考慮到老師和同學們是不是會誤會,會亂想,她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能讓鄭遠誠失望。
周予亭到主席台附近的時候,一群登記的人正圍在一個桌子旁邊,那人多得,簡直是人擠人,擠得水泄不通,連跑道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