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我不信。”鐵牛見慕容迪弱不禁風的樣子,連連搖頭,就是不信!
“哎,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位顧女俠也是女流,她本領如何你應該知曉,可見女子之中也自有高手,再說這位夫人出自姑蘇慕容世家,名門之後,不可輕視哦。”
“姑蘇慕容?是那個以什麼道還什麼身的。。。”鐵牛聞言倒也一驚,江湖之事他雖然所知不多,可慕容世家的大名倒也聽過,隻是一時想不起對方那句著名的口號,一時間頗為尷尬。
“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俞娟兒好意提醒道。
“不錯,不錯,就是這句話。哦,既然是慕容家的人,想來有些本事,也罷,看在顧女俠麵上,鐵牛這廂給您見禮了!”說罷抱拳拱手,可就是沒有欠身,表明對於李家餘怒未消。
慕容迪經多見廣,倒也不與他計較,欠身還禮,心中暗自苦笑,埋怨自己的丈夫在外麵給自己樹仇結怨,一想到李繼先,慕容迪的表情又立刻沉了下來。
顧月見狀趕忙岔開話題,一指俞娟兒道:“哦,還有這位,說來與鐵牛你大有淵源,來,快叫姑姑。”
“姑姑?”鐵牛一臉錯訛。
“怎麼了?”
“顧女俠你誆騙我。”
“此話怎講?”
“她看起來比俺鐵牛還小上幾歲,叫聲姐姐都嫌吃虧,哪裏能叫她姑姑,那豈非成了俺鐵牛的長輩?顧女俠你莫不是看俺鐵牛老實,故意誆騙於我?”
顧月聞言是哭笑不得,心說看不出這傻小子還有個傻心眼,忙解釋道:“鐵牛休得胡言,我是什麼身份,豈能拿這種事消遣於你,別看這位長的年輕,實則比我還長幾歲,你叫她一聲好聽的不吃虧。而且實話告訴你,她與你師傅乃是結拜的姐弟,你師傅都要管她叫聲好姐姐,你既然是褚桀的徒弟,豈非要叫她姑姑?”
“俺師傅的幹姐姐?沒聽他老人家說過啊。。。”鐵牛聞言半信半疑,其實這也難怪,俞娟兒雖然年近三旬,可保養得法,內功深湛,所以看上去如同二十許人,鐵牛雖然年輕,可長的五大三粗,皮膚又黑,看起來反而似乎比俞娟兒還要大一,兩歲。
“你師傅今年二十有五,遼東人,孤兒出身,本身姓名一概不知,由於被峨嵋派褚玄收養,所以隨他姓褚,單名一個桀,取自”桀驁不馴“之意,我因此名戾氣太重,所以給他起了個字號,喚作子讓,取謙讓之意。這些我可有說錯!”俞娟兒見鐵牛不信,於是便背起了褚桀的履曆,當真如數家珍。
鐵牛聞聽不禁大吃一驚,原來褚桀平日口頭上雖然一直不肯將鐵牛收入門下,可心裏早已把他作為徒弟看待,故而閑暇時曾將自己的師承來曆詳細與鐵牛介紹過,這乃是武林規矩,弟子一進門戶,先要熟悉本門本派的曆史,將來行走江湖才能說得上來。鐵牛不懂這些,不過既然褚桀有命,於是他倒也死記硬背給記下,此刻聽俞娟兒說得一字不差,如何不驚?其中某些還是褚桀的隱私,外人極少得知,鐵牛再憨傻,也意識到對方與褚桀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你真是我師傅的幹姐姐?“
“褚桀這小子任性胡鬧,惹是生非,淨讓旁人陪他擔驚受怕,給他當幹姐姐有什麼好?我幹麼要冒充?”俞娟兒故作嗔怒道,她這麼一說,鐵牛倒真有些信了,心說這脾氣和自己師傅還真有些像,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深施一禮;“既然如此,鐵牛這裏給前輩請安了。”
俞娟兒何等機靈?一聽就明白了,抬手道:“不必多禮,你隻叫我前輩,是擺明了還不相信我和褚桀的關係,對嗎?”
鐵牛臉色微微一紅,低頭給來個默認。
俞娟兒一笑道:“行,闖蕩江湖多個心眼也沒錯,將來找到你那個埃千刀的師傅,咱們再當麵對症。”
顧月在旁見狀連連苦笑,她與俞娟兒相交多年,深知她的性格,平日若有人敢在她麵前如此無禮,“小薛濤”非當場翻臉不可,根本不管對方是誰,此番能夠如此容忍,顯然是看在褚桀麵上,愛屋及烏,將鐵牛真當成是自己的晚輩看待,說來還真是一樁異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