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功虧一簣了不是嗎?原以為到了江南就能擺脫神教的勢力範圍,沒想到。。。那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自然是請二小姐和我們回去。”
“假如我不願意呢?”少女的聲音很甜美,可語氣中卻透出一股與年齡不相稱的堅定。
“這恐怕由不得您。”胎記女明顯也不甘示弱,隻見她扭頭衝一旁使了個眼色,鄰座上立刻站起兩個大漢,奔著這對男女便來,那後生始終沒有說話,手慢慢移向了自己那把劍的劍柄。
“小子,我勸你最好別做無謂的抵抗。我們不會傷害小姐,可你的情況就另當別論了。”忽然胎記女一把用自己的鬥笠壓住了少年正準備拔劍的手,語帶威脅地說道,少年幾次試圖把手拔出來,可根本無濟於事,那頂鬥笠似乎重有千斤。
“宇郎,不要。”一旁的少女見狀趕忙拉住了同伴的衣袖,無奈地搖了搖頭。少年的臉上頓時掠過了一絲悔恨甚至失望。
“我和你們回去,但前提是不準為難宇郎,整件事與他無關。”
“對不住,二小姐,此事恕屬下難以從命,上麵交待過必須把你們倆一起帶回去。”
“你們就怕我到時向哥哥告狀?”
“很抱歉,這就是您兄長下的命令,您最好還是勸勸這位小兄弟乖乖投降,屬下折磨人的手段您是知道的,別逼我用強。”看胎記女的表情,所有人都明白她並沒有說笑。
少女此時早已騰身站起,想說些什麼,可卻又欲言又止。
正此時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那少年忽然伸左手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壺便向胎記女仍去,對方趕忙側身避開,趁這間隙他趕忙一推身旁的少女。
”小憂快跑!“
“宇郎你!”
“快走!”少年一邊說一邊撲向了胎記女,他知道對方是誰,也知道雙方實力間的差距,這從剛才那番較力中就可以明顯看出來,可此時他已顧不得了,隻要能掩護女孩離開,他早已把生死之度外。隻可惜在這個世上有時僅僅有勇氣是遠遠不夠的,僅僅三個回合他就已被胎記女狠狠地按在了桌上。
“赫連,不準傷他!”少女喝道。
”二小姐放心,看不出這位小弟弟對你還真是一片癡心,明明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還想掩護您離開,隻要您肯乖乖和我們回去,單就他這份情義,屬下可以保證不為難他。“
“我答應你們,先放開他。”
胎記女一笑,緩緩鬆開了按住少年的左手,可右手卻依舊死死扣住對方的脈門。
“宇郎你沒事吧?”少女趕忙撲了上去,抱著少年的頭仔細觀瞧,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小憂你為什麼不跑?”少年埋怨道,他顯得很生氣,不過多數人將此理解為愛之恨,痛之切。
“傻瓜,除奸團是教內專門用來對付叛徒的,訓練有素,一旦被他們咬上就根本別想擺脫,再說你認為我會丟下你一個人嗎?”
“對不住,都怪我沒用!”少年本想拍打自己的腦袋,可由於脈門被製四肢無力,居然連手都抬不起來,這更進一步讓他體會到了自己的無能。
“小子,弱小並不可怕,沒有人從一出生就什麼都會。重要的是要敢於認識到這一點,並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你現在明白還不算晚。”或許是出於同情,又或許是出於對其癡情的嘉許,胎記女不禁出言指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