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愣住了,恍惚間她感覺自己的眼睛似乎有點濕潤了.
"傻小子,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個吃貨啊?"拓跋玉笑罵道,可語氣間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反而更多是一種幸福.
"我真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拓跋玉擦了擦眼角,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這一刻她發現自己不再那麼討厭唐豔卿了,因為她知道褚桀心裏有自己,這一切就夠了.或許是由於高興,她覺得自己今晚恐怕再也無法入睡了,於是她從桌上翻出那本>繼續翻看,拓跋玉特別喜歡看書,因為她知道憑自己一個女流之輩要想在腥風血雨地江湖中生存,僅僅靠武功是遠遠不夠的,更重要的是頭腦,而看書無疑是鍛煉頭腦最好的方式,所以平素一有時間她就會選擇看書,從經史子集到各種坊間小說,無所不窺.在她看來隻要細心思考,任何書中總能找到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著火了,著火了!"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外麵有人叫喊,拓跋玉聞言頓時一驚,趕忙起身披上衣服,出門察看.他們住在楊宅的西跨院,而著火的似乎是楊宅的東跨院,一時間隻見濃煙滾滾,本已熟睡的眾人此時聞聽動靜紛紛出屋察看,有些早已趕往救火,府中頓時亂作一團.
"怎麼回事?"唐豔卿披著外衣也匆匆趕來,拓跋玉發現她雙眼紅腫,似乎剛剛哭過一般,看來八成也是為了褚桀,不知為何那一刻她對這個情敵忽然產生了一股親近之感.
“似乎是東跨院著火了,九姑娘沒事吧?”
“沒事,我讓她留在屋裏憋別出來,褚大哥怎麼樣?”
“正說夢話呢,一口一個好妹子,吵得別人都沒法入睡。”拓跋玉故意調侃道。
唐豔卿聞言頓時臉上一紅,低頭無語,一旁拓跋玉看了不禁暗自驚豔,心說:“所謂沉魚落月,閉月羞花,想來也不過如此,她這少一輩第一美人之名果非幸致啊。這麼漂亮一人怎麼偏偏喜歡上我家那個傻小子了呢?挺好一塊牛肉還真是落在狗嘴裏了。”經過剛才那件事,如今拓跋玉對於唐豔卿的態度明顯發生了微妙地變化。
“要不咱們過去看看情況況如何?”或許是不想唐豔卿太尷尬,拓跋玉故意岔開了話題。
“也好。”唐豔卿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答應了。
最先起火的是東跨院中的雜物房,由於裏麵堆積了不少引火之物,所以火勢迅速擴大,幸虧發現及時,加上民團人多勢眾,故而等二女趕到時,情況已經初步得到了控製,唐豔卿俠義為懷,立刻就想上前幫忙施救,可卻被拓跋玉一把拉住。
“且慢。”九尾妖狐眉頭緊鎖,似乎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唐豔卿疑惑道。
“這是聲東擊西之計,褚郎他們有危險!”拓跋玉話音剛落,拉住唐豔卿便往回跑,二小姐聞言也是一驚,雖然不明就裏,可她與拓跋玉明爭暗鬥多時,深知此人機警絕倫,她既然如此說,事情必有可疑,一想到褚桀安危,二小姐也不敢耽誤,趕緊施展輕功往回便走。按理而言唐豔卿的武藝本在拓跋玉之上,可唯獨輕功一項,“血手觀音”也是自愧不如,即便她全力施為竟然也無法超過拓跋玉半步,二小姐嘴上沒說什麼,心中也不禁暗挑大指,對拓跋玉也不禁多了三分敬意。
“褚郎!”二女衝進房間,此時褚桀也被外麵的吵鬧驚醒,正起身準備下床,一見二女滿臉驚恐地進來,趕忙問道:“外麵怎麼了?”
一見褚桀沒事,二女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可馬上又意識到了另一件事。“不好,九姑娘!”二女對視了一眼,當即心領神會,也顧不上搭理褚桀,發足便往外走,弄得笑閻羅反而有些摸不著頭腦。
九姑娘的房間位於西跨院的最北端,位置相對隱蔽,二女方才趕到,就見從屋裏跨出了一條黑影,背上似乎還馱著個人,看身形正是九姑娘無疑。
“什麼人!?”唐豔卿見狀一聲斷喝,她的內力修為在少一輩中獨樹一幟,這一下當真是聲震長空,把那黑影也驚得一愣,等反應過來再想走為時已晚,唐豔卿一招“柳葉纏絲手”已經直奔對方的咽喉。
“把人放下!”黑影見狀也是一驚,趕忙避讓,可唐豔卿是何本領?攻勢一起當真有如滔滔洪水連綿不絕,一招未滿,下一招早已接了上來,那人背著九姑娘行動不便,一時間不禁大為狼狽。正此時忽然隻聽破空聲起,從房間裏猛地飛出一支鐵拐直刺唐豔卿的腋下,速度奇快,部位陰毒,若換了別人非當場受傷不可,但唐豔卿號稱“少十八傑”之首,終非浪則虛名,見勢不好,反應奇速,當即側身避開,雖然毫發無傷,可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三總管。”隻見從屋裏又出來一位,身高足將近七尺,一身夜行衣靠,由於光線昏暗看不真切麵目,其最為明顯的特征就是腋下夾著一對镔鐵雙拐,這人居然是個瘸子!黑影一見是他,當即便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