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倒還真了解他。”拓跋玉聞聽此言不禁“噗嗤”一樂,一臉壞笑地看著褚桀,似乎在說:“怎麼樣?又惹麻煩上身了吧?”
褚桀狠狠瞪了她一眼,轉過頭對薛九溫顏道:“九姑娘不必激動,悟空宗所作所為令人發指,此事我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隻是事關重大,容我們幾個商議一下,你遠道而來想必辛苦了,妹子勞煩你帶她下去休息吧。”
唐豔卿聞言點了點頭,來到薛九身邊說道:“妹子,咱們走吧。”
若換了尋常女子,此時多半以為褚桀是在故意搪塞,指不定要如何哭鬧糾纏。可薛九年紀雖輕,見識不斷,知道褚桀既然這麼說多半是答應了,自己過分糾纏反而不利,所以當即起身,衝褚桀再施一禮:“那有勞褚大哥以及諸位費心,若得報此仇,九兒此生即便為奴為婢也自甘願。”
“九姑娘言重了。”褚桀趕忙客氣了幾句,二女這才退出,她們才剛一走,褚桀不禁一頭靠在枕頭上,仰麵看著天花板,似乎頗為苦惱。
“接下來怎麼辦?”他似乎是問自己,又似乎在問拓跋玉。
“多收一個妹子不是挺好的。”拓跋玉便收拾房間邊答道。
“誰說這個了,人家九姑娘此來乃是求援,並無他意,你這又是想到哪去了?”
“我看可沒有那麼簡單,天下高手那麼多,好管閑事的也不少,她怎麼偏偏千裏迢迢來找你?何況你以前不是說過當初還是以為他們綁架了阿夏才打過一次交道,大家明顯是敵非友,就說他們佩服你的胸襟度量,可如此大事為何又要來拜托你?此生即便為奴為婢也自甘願,這話擺明了是說事成之後準備以身相許,我看這個九姑娘擺明是對某人心生好感!”
“不至於吧,我哪有這麼討人喜歡?八成是你又想多了。”
“我是寧可自己想多了,原以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真心實意地,沒想到又是個招蜂引蝶的主,我的命還真苦啊。”拓跋玉邊說邊故作苦惱狀,單就耍小性子這點來說唐豔卿真心不是她的對手。
“哎,被你這麼一說怎麼感覺我這個人這麼混蛋呢?都是別人自己找上我,和我本身沒關係啊。”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天下的男人何止千萬,人家幹麼單單找上你?是稀罕你貌比潘安呢?還是才如宋玉呢?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理你了。”拓跋玉說罷裝作氣呼呼地樣子便走。
“玉兒,玉兒。。。”褚桀見狀趕忙想叫住她,可對方連理都沒理就此消失,隻留下褚桀一個人在床上暗自苦笑。
“大哥。”不知過了多久,門簾一挑,唐豔卿的身影翩然而至,平日她進入別人的房間總是特別守規矩,非要得到別人的同意才肯進屋,可唯獨褚桀的房間是個例外,她幾乎是進出自由。
“哦,妹子來了,九姑娘怎麼樣了?”
“剛睡下。”唐豔卿邊回答邊搬了把椅子坐到褚桀身邊,盡管對方是自己的意中人,可唐豔卿畢竟是名門閨秀,平素交往基本以禮自持,像拓跋玉那樣坐到褚桀床邊這種事,“血手觀音”是說什麼也幹不出來的。
“她遠道而來,久曆辛勞,想必也是累了。這幾天就勞煩妹子對她多加照顧了,你恐怕也看出來了她和玉兒有點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