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寶藏(一)(1 / 2)

大戰開始於上月二十六日上午,叛軍方麵將所有船隻結成方陣,本意是以為鐵鎖連舟,固若金湯。可沒想到卻重蹈昔日曹阿瞞複轍。中午時分官軍兵分多路采取火攻,叛軍中多有土匪草寇,素無紀律,一見著火,未戰先亂,近而導致全軍大嘩,到黃昏時戰鬥就基本結束,共斬獲叛軍首級三千餘顆,火燒,溺水身亡者不下數萬人,包括王爺父子,李士實,劉養正,王綸,吳十三、淩十一等叛黨頭目數百人盡皆被擒,不日即將押赴南昌。其餘逃脫的餘孽,官軍也正在全力追擊中。

“念下去啊。”聽唐豔卿念到這裏居然就停了,褚桀不禁催促道。

“沒了,到這就完了。”唐豔卿手拿抵報說道。

“不會吧,這麼一場大戰就這樣完了?就是說評書也沒這麼快啊?”褚桀不禁驚訝道。

“這可是我從團練使那借來的官方抵報,原本僅供衙門內部參閱,哪還能有假?不信,你自己看。”

褚桀趕忙坐起身,伸手接過,其實他讀書不多,抵報上基本又采用地是文言,所以他也隻能勉強看得個大概,意思與唐豔卿剛才所說一般無二,隻是唐豔卿怕照著原稿念自己未必聽得懂,所以剛才讀的那個還是通俗簡化之後的版本。

”就這麼完了。。。”褚桀放下抵報,一下靠在枕頭上,滿臉失落之情。

“你以為呢?實際打仗哪有像評書裏那麼高潮迭起,曲折離奇的?那都是說書人為了吸引聽眾,而編出來的噱頭。實際戰爭的勝負往往隻在片刻之間,也許一個錯誤的決定就有可能導致整個戰局的失敗。王爺那人剛愎自負,意氣用事,原本就不是個成大事的料,落到今天這樣地結果也在意料之中,隻可惜了那些投靠他的人。”此時一旁的拓跋玉上前拿開抵報,幫褚桀把身後的枕頭墊高,讓他可以靠的舒服些。

“那黑龍會那些人最後落了個什麼下場?”

“抵報上麵沒提,不過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連婁王妃她們都投水自盡,這些家夥能落個什麼下好場?”唐豔卿答道,眼晴衝下看,似乎有意避開拓跋玉,這些日子以來她們雖然一同照顧褚桀養病,可彼此之間卻極少說話。

“不會吧,婁王妃投水自盡?那可是個好人啊,怎麼最後落這麼個下場?”回想起當日在王府的所見所聞,褚桀不禁驚訝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婁王妃是個知書達理之人,王爺負國,她卻不能負夫,所以以死明智。其實這又是何必呢?黑龍會那些人大多是自甘墮落,得了這樣一個下場無怪旁人。可王妃嫁於王爺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自己也無法選擇,這或許就是身為女流的悲哀吧。”拓跋玉說到這裏不禁一聲長歎,難得的是這回連一旁的唐豔卿聞言也不禁連連點頭,似乎頗為讚同,畢竟她倆本也都是女人。

“中原人這些亂七八糟的規矩就是多,什麼三從四得,這未嫁從父也就罷了,父母養你,給你飯吃,你聽他們也應該,出嫁從夫,這老爺們要是靠得住也就算了,可萬一趕上個不著調呢?最要命的人選還不能自己挑,就是買根黃瓜還要挑挑揀揀呢?何況是終生大事,真不明白當初那些人是怎麼想的。”褚桀不禁吐槽道,他自幼長於蠻荒之地,讀書又少,所以對於禮教綱常這套一直不太感冒。

“現在知道我們做女人有多不易了吧,所以你以後要敢三心二意,負心薄幸,可別怪我們翻臉無情哦。二小姐,您說呢?”拓跋玉說到這裏,故意問起了唐豔卿,擺明是有意刺激對方。

二小姐也是個乖覺之人,知道對方這是在使壞,也不搭理她,隻是自顧自冷笑一聲。拓跋玉見狀也不生氣,淡淡一笑轉過頭作自己的事。這些日子以來二女的冷戰攪得褚桀是尷尬不已,一邊是自己喜歡的人,一邊是喜歡自己的人,幫誰都不是,笑閻羅也有高招,幹脆來個裝聾作啞,兩不相幫。

“褚爺,褚爺。”正此時忽然聽屋外有人叫門。

“誰啊?”唐豔卿聞言忙上前挑開門簾一看,原來今天值班守門的徐三,群豪隨同民團行動日久,對於上下成員基本都認識。

“哦,是徐三哥啊,您來有何事?”唐豔卿的態度依舊是那般高傲清冷。

“唐二小姐也在啊,沒什麼大事,就是外麵有人想求見褚大爺,所以小的特來通稟一聲。”徐三說話時把頭低得極低,根本連正眼都不瞧唐豔卿一眼,顯得極為尊敬。其實民團上下對於唐豔卿的美貌莫不仰慕,可又被她的武藝氣質所攝,所以盡管這些鄉野之人大多粗俗,可當著二小姐的麵誰也不敢有絲毫不敬。

“對方是什麼人?”此時拓跋玉也迎了上來。

“哦,一個十來歲的大姑娘,長得挺清秀的,她不肯通報姓名,隻說是褚爺故人,有要事求見。”徐三答道,眼睛不禁吃驚衝著拓跋玉投瞄了兩眼,“九尾零狐”相貌雖不如唐豔卿這等絕色傾城,可也算得上是少見的美人,加上平日進出總以披風罩麵更透出一股神秘,所以在民團內也是頗有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