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你便暗地之中通知於我?”
“嗯,我想自己的字跡你一定認得出,總算你也沒讓我失望。”
“那這之後你就一直跟著我們?”
“嗯,夥頭軍的沙老頭這兩天一定很奇怪,手下的廚娘怎麼莫名其妙少了一個。”
“難為你了,那當日拿夜壺偷襲李淮也是你的手筆了?”
“嗯,當時我原本是想和你接頭,可沒想到某些人與人家唐二小姐,月下漫步,好不浪漫,我也就沒有好意思打斷你們的雅興。”拓跋玉說的這裏語氣中明顯帶了幾分怒意。
“就是想和她隨便聊兩句,沒想到媳婦也這麼吃醋。”褚桀邊說邊撓了撓頭。
“對不住哦,在這方麵我可沒那麼大方。”拓跋頭把頭一扭氣呼呼地說道。
“說正經的,後來你就一直跟著我們去王府了?”
“嗯,原本我沒打算暴露行蹤,可誰想到你小子居然敢和李淮拚命,見情況不利,我一時著急,就隨便找了吧夜壺擲了過去,早知道你這麼沒良心,當時還不如讓李淮一掌把你拍死。”
“別,那好媳婦你不是要做寡婦了?太可憐了。”
“還貧嘴是不是?”拓跋玉邊說邊做勢要打。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這胳膊還受著傷呢。不過話說回來這次還真多虧了媳婦你,這黑玉斷續膏不是早用完了嗎?你怎麼會有?”
“這個。。。上次那祖孫倆忙著給你治傷時,我捎帶手就順了那麼一點。。。”拓跋玉抬眼望著天花板。
“不會吧,這不就是偷嗎?人家祖孫倆對我們不錯,你怎麼能幹這種事?”
“誰讓。。。誰讓那個喜樂和你那麼親近,我看著就有氣,所以就想趁機小小報複她們一下,原準備在黑市上賣個好價錢,可沒想到最後還是浪費在你身上了。。。”拓跋玉淺嗔道。
“還真沒看出來媳婦你這人挺會吃醋,不過要不是你當初順手牽羊,我如今的情況恐怕就危險了。這可能也是命中注定,隻是有些對不住人家祖孫,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補償才行。”
“好啊,你幹脆以身相許,我看那老太太挺希望你當她的孫女婿的。”
“也行,我倒挺喜歡喜樂那姑娘的,性格多爽快啊,和某些人還真不一樣。哎,開玩笑而已,媳婦你別動手啊,我的傷,哎喲。”褚桀話音未落,拓跋玉就用手撓他的腋下,倆人頓時扭打嬉笑在一塊。而一切恰巧被走廊上的唐豔卿聽個正著,“血手觀音”停下了腳步,默默站在原地,表情沉重。
“接下來這段日子可怎麼過啊。。。”唐豔卿心中暗自思量著。
“可惡!”樓船內,王爺猛拍著地圖怒罵道。
“徐、戴可惡,居然趁我不備,偷襲我軍後方,害孤損失數千人馬,器械無算,我若得此二人,必得五馬分屍以泄孤心頭之恨。”得知南昌失守之後,王爺先派兩萬人為先行,自己督大軍在後,星夜回援,可當到了揚子江口就與官軍先頭部隊遭遇,叛軍仗著人多勢眾,鼓噪而前,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中,結果反而中了誘敵之計,被殺了個大敗,正在此時臨江知府戴德孺,袁州知府徐璉奉了王禦史命令,率軍偷襲叛軍後方,王爺無備,輜重糧草焚毀無算,更被斬首數千級,屢次失利,不由得王爺是又羞又惱。
此時一旁的劉養正開言道:“王爺息怒,徐、戴二人此舉多半也是受了姓王那廝主使,勝敗乃兵家常事,如今優勢依舊在我,望王爺切莫沮喪,待我等重整旗鼓,再與官軍決個雌雄不遲!”